期中考成绩第二天上午就出来了。顾小影数学考了九十八分，分数不算太高，但好歹及格了。
最终的年级总排名在八百多，相比上学期期末的一千两百多和月考的一千一百多，顾小影都取得了很大进步。
成绩出来还没十分钟，肖佳铭就打电话过来了：“顾小影，你们班发成绩单没？发来给你哥看看。”
“发了……您考的怎么样，大表哥？”
顾小影吃着早餐，还挺有兴致。
“还行吧，四百多名，我再少一分就掉到五百多了。顾小影，成绩单赶紧发过来，听到没？”
“知道了，我妈都没您管那么宽。”
顾小影挂了电话就把班群里热乎的成绩单转发给肖佳铭了。
肖佳铭在等待顾小影成绩单的时候也正在和陈昭言吃早餐。
肖佳铭等顾小影发成绩的时候跟陈昭言聊天：“老陈，你还没跟我说呢，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陈昭言喝了一口汤：“我妈今早七点的火车去H市，我送她上汽车。你不是说你爸妈都忙着工作，你一个人在家吗？我就顺便买了些早点来看望留守儿童。”
肖佳铭看着桌上的十根油条、五个茶叶蛋、三碗汤，板着脸：“那您老也没必要买这么多吧？”
“……买一送九。”
肖佳铭白了他一眼。
谁信呐。
“诶，顾小影成绩发过来了。”
陈昭言凑到肖佳铭旁边：“语文一百零四，数学九十八……进步很大了，英语一百零七……”
看完成绩，陈昭言满意道：“这次顾小影考得还挺不错的。”
陈昭言看完语数外就跳到总排名了：“八百二十三……顾小影可以啊，真开窍了？进步这么大。”
肖佳铭也关上手机，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我就说嘛，顾小影就是没目标，认真起来还是很不错的……等下！”肖佳铭重新打开那张照片，“生物四十！老陈，这次生物不是挺简单的吗？”
陈昭言也看过去：“生物四十，单科排名一千四百多……挺好的，离补考还有至少两分的距离。”
“你别打岔……物理五十，化学六十一……我的天，顾小影化学竟然及格了。政治七十一，历史八十，地理六十五。”肖佳铭感叹道，“顾小影果然只能去文科班，去理科班简直就是灾难。”
“可不是吗。总分竟然上了六百，真是个奇迹。”
肖佳铭不满道：“你别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顾小影这得熬了多少夜才能考成这样啊……对了，老陈，你还没说你成绩呢。”
“……我还没看呢。”
肖佳铭努力收起愤世嫉俗的表情，指挥道：“那你快看呀。”
陈昭言擦了擦刚拿完油条的手指，在热闹的班群里找到了成绩单。
“一百一、一百三十八、一百三十二……总分九百三！”肖佳铭瞪着大眼，“陈昭言，你还是人吗？”
陈昭言拿起没吃完的油条：“才知道爸爸的伟大？”
“滚！诶，你年级排名多少来着？”
“三十几。”
“我早上听老班说年级第一有九百六十四分啊，谁啊？”
“不知道。年级前十不经常就那几个人吗？”
肖佳铭感叹道：“话说我们学校这分距也太大了。我还记得上学期期末考，第一名和第一百名之间竟然差了一百多分。”
“但是分距小的也是真小，有时候差第一名就只有零点五分。”
“你经历过？”
陈昭言笑道：“没，怎么着也得差十几、二十分。”
“老陈，你等下把你们班成绩单发给我，我研究研究你们班第一名是个什么奇葩。”
“行。”
肖佳铭刚想打开手机，又想起来：“对了，杨子扬和方杰考得怎么样？”
“考完他们俩对过答案，应该考得还不错。”
肖佳铭确认道：“以你为标准的不错还是以他们自己的标准？”
陈昭言打趣道：“那你评判标准是什么，以我为标准？”
肖佳铭撇了撇嘴：“那哪儿敢呐，以您为标准，您应该是以永远的第一名为标准的吧？”
陈昭言慢慢剥着刚买的茶叶蛋，懒得再理他。
肖佳铭没再打趣，认真道：“假期作业带了吗？借我对下答案。我物理有好几题都没辙，怎么算都不对……”
顾小影吃完早餐就坐在书桌前思考：真的只能放弃理科了吗？顾小影回想了一遍自己从初中到高一的理科成绩以及兴趣，还是决定了放弃。
顾小影做了最终决定之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手机提示音也响了两下，是好友申请消息。
顾小影犹豫了一下，点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