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上,元天容特意给陶筝敬了一杯酒,她身体弯成直角,行了很大一个礼,眼角含泪:“筝姐姐,真的很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战是你们打的。”陶筝赶忙将她扶起,眼神里满是怜爱。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背后策划好的,温子楚他没那本事。”她撇嘴,显得心灰意冷:“温子楚说得没错,我哪里都比不上你。筝姐姐,若我是个男人,我也会喜欢你的。”
“你说的这是哪里话?各有各的好,不要妄自菲薄。”陶筝不知道她怎么忽然得出这个结论,心里觉得不太对劲。
“筝姐姐,我欠
你一个大人情,以后若有机会,定当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她说话有几分豪气,身着军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经历这场大难,没有了从前的娇蛮,只剩沉稳。
“温子楚这段时间为你付出不少,你最该感谢的人是他。”陶筝提醒道。
她眸色一暗,面上有几分凄凉:“嗯,我会给他想要的。”
她说完便走了,陶筝还以为她去找温子楚,便没有多管。
谁知第二日一大早,就听到温子楚大呼小叫的声音:“不好了,天容不见了。”
陶筝酒还没完全醒,听到他的叫声,满脸不耐烦,在床上翻了
个身:“吵死了,闭嘴。”
温子楚受不了,直接冲进了陶筝的房里,四周环顾,并没发现元天容的影子,心里蓦然一沉,脸上很是慌乱。
“臭小子,反了你,竟然敢直接闯进我房间。”陶筝怒了,挥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却见到他脸抬起,眼里蓄满泪水:“天容走了,她不想再见到我。”
“什么意思?”陶筝不明所以,夺了他手里的信,顿时无语:“你个傻子,到现在还没跟她告白吗?”
温子楚愣住:“我做得这样明显了,她还不懂我的心意吗?”
陶筝扶额,很想给他一拳:“你不说她怎
么知道?她以为你还喜欢我,想主动退出,成全我们呢。”
“啊?”温子楚呆住,元天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他以为她会缠他一辈子的。
“蠢得升天的傻子,还不赶快去追。”陶筝怒吼出声。
温子楚这才醒悟,赶紧跑了出去。
傅云斯在隔壁听到骂声,闻讯而来,只见到温子楚的残影,不由挠头:“他跑这么快做什么?”
“老婆跑了,正追呢。”陶筝没声好气的说道。
傅云斯满脸欣慰:“弄不清自己的心意,活该老婆跑了。”
陶筝瞪他一眼,他立马不说话了。
不多时,太守府的人上
门,邀请傅云斯前去做客。
他刚伺候陶筝吃完早膳,面露疑惑:“山匪都剿灭了,他还找我做什么?”
陶筝眉毛一挑,眼里含笑:“我听闻,钱太守有个花容月貌的女儿待字闺中,正给她找夫婿呢。”
傅云斯吓得一哆嗦,就怕陶筝误会:“不……不可能吧。”
“去瞧瞧嘛,说不定是一段好姻缘呢。”陶筝催促道。
她一副要把儿子嫁出去的兴奋表情,傅云斯深感悲痛,筷子一丢,往地上一趟:“哎呀,我忽然头疼,只能改日再登门拜访了。”
那小厮立在院中,见他这幅耍赖模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