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中,景佑帝出了声,“都给朕闭嘴!
唐骁,找担架将闻相抬到偏殿。
摄政王妃,你需要什么药材,朕都让人准备,闻相,你务必给朕救回来。”
陆卿菀拿了解毒丹和速效救心丸给闻相服下,旁边的池大学士却惊呼出声,“闻相没有呼吸了!
摄政王妃,这还能救吗?”
对于医疗尝试有限的古人而言,没有呼吸,基本就是宣告死亡了。
陆卿菀没应声,爬起来跑到景佑帝的书桌上拿了一支毛笔,将毛笔折断,回到闻相身边就用力插进了他的胸腔。
暗红的血液顺着笔杆喷出来,一位大臣见状,冲过来就狠力的将陆卿菀退倒在地,“摄政王妃,你干什么?
就算摄政王护你,你也不能如此为所欲为,草菅人命!
闻相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害他?”
陆卿菀被推的猝不及防,听得那人的控诉,直接下令,“唐骁,把这人拖走!”
自己爬起来回到闻丞相身边,拿出银针对着几处大穴刺下去。
众人就看到往外喷涌的血液越来越少,而闻丞相竟然恢复了呼吸。
“活了,真的活过来了!”
池大学士惊喜不已,“王妃,丞相大人是不是有救了?”
“只是暂时恢复生机,想要彻底脱离生命危险,还是得把射入他心脏的袖箭拔出来。”
陆卿菀站起来,揉了揉膝盖。
那推他的大臣又开口了,“那你还犹豫什么,赶紧拔呀!”
看到闻丞相恢复呼吸,他大概是知道陆卿菀是在救人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有任何歉意,还在一旁指手画脚。
陆卿菀冷眼看过去,“你这么厉害,要不你来?”
那人讪讪不已,“本官又不是大夫,怎会救人?”
“不会就闭嘴。”
陆卿菀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把人抬到偏殿,沈辞和孟唐来给我打下手。”
侍卫们正好找到担架,扶好闻丞相胸口的袖箭,才让侍卫们动手抬人。
这回,再没有人出言阻止。
毕竟景佑帝放了话,又有被陆卿菀怼的哑口无言的大臣的前车之鉴,大臣们还是要脸的。
抬着闻相进入偏殿,陆卿菀就对上了凤息梧望眼欲穿的眼睛,正欲开口,却被对方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了。
凤息梧自己操控着轮椅上前,看到昏厥过去的闻相,压低了声音问陆卿菀,“是谁伤的他?”
“当时太乱了,没注意。”
陆卿菀不明所以,却也跟着压低声音,“
事不宜迟,你先待会儿,我做完手术再与你细说。”
凤息梧点点头,眼睁睁看着陆卿菀从那个不大的药箱里拿出许多一看就知道药箱里根本容不下的东西,开始手术,倒也还算淡定。
但是看着陆卿菀拿了把大钳子似的东西把闻丞相的胸骨给撬开,他就无法淡定了。
轮椅的扶手差点给撅断,才忍着没喊出声。
眼睁睁看着陆卿菀将倒挂在闻丞相心脏里的倒倒钩出来。
又用一根长长的针穿了白线将心脏的破裂处缝起来,整个人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之后的胸腔缝合和包扎反倒像是玩儿一般,凤息梧都不放在眼里了。
偏殿内,鸦雀无声,主要是怕打扰到陆卿菀救人,谁也不敢吭声。
正殿内,却是时而杖责的声音,时而求饶的声音,乱的跟创作初期的交响乐一般。
直至暮色四合,陆卿菀的手术结束,正殿内也安静了下来。
陆卿菀将闻丞相交给孟唐,自己出了偏殿。
池大学士等老臣眼神殷切的望过来,景佑帝也急忙发问,“如何,闻相的性命可保住了?”
“回陛下的话,那袖箭的剑锋上有倒钩,刺入心脏极深,臣妾虽然将倒钩取了出来。
但闻
相毕竟年事已高,能不能醒来,还得看他的造化。
若是六个时辰后他能醒来,就基本无碍了。”
“什么叫看他的造化?”
那位大臣急吼吼质问出声,“摄政王妃,你到底从哪儿学的医术,敢如此胆大妄为?
您既然没把握,就让别人去救闻相不行吗?
如此草菅人命,您如何担当得起摄政王妃的位置啊!”
那大臣痛心疾首,好似已经看到了闻丞相的讣告。
陆卿菀无语至极,“这位大人,本妃如果没记错的话,徐国公强行让陛下写传位诏书时你连屁都没放一个。
反贼杀进大殿,你是第一个跑到柱子后面躲起来的。
本妃还以为你被吓破胆了呢,这会儿看你也精神的很哪!
你这么厉害,怎么徐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