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华国公夫人凭什么以为她一定会答应她这荒谬的请求,更是好奇,“华老夫人可知徐国公犯下的是什么罪?”
“这个老身当然知道。”
华国公夫人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道:“可谋逆的是宁王,徐国公府是被宁王蒙蔽了的。
他们一无兵权,二非权臣的,若非受人蒙蔽如何会去谋逆?
眼看着马上就要行刑了,还请王妃救救他们啊吧,三百多口人呢,说没就没了,王妃于心何忍啊?”
“抱歉,谋反佞臣,本妃不会救,也救不了。”
陆卿菀直接吓逐客令,“华老夫人来找本妃若只是为了此事的话,那什么都不用说了。
离烬,送客!”
话说完,便端起了丫鬟最新奉上的茶盏,逐客之意已是十分明显。
“摄政王妃!”
华老夫人嘴里叫着尊称,却更像是在咬牙切齿的叫陆卿菀的名字。
“今日,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否则,你信不信老身让你昭烈候府满门都去给徐国公府陪葬!”
“放肆!”
离烬闻言立即呵斥出声,“胆敢威胁王妃,华老夫人,您知不知单凭您这句话,我就可以控告你不敬皇族,藐视皇
威?”
陆卿菀是摄政王妃,身份仅次于宫中太后和皇后。
然大乾宫中一无太后,二无皇后,陆卿菀就是大乾身份最为贵重的女人。
说华老夫人不敬皇族,藐视皇位一点都没冤了她。
华老夫人却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位护卫你也不用急着护主,你眼前这位,还不一定是真正的摄政王妃呢!”
华老夫人说着,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向陆卿菀。
陆卿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妪,为了救徐国公府,竟是要把自己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搬出来说事。
她面上不动声色,故作慌张道:“华老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妃乃是陛下亲自赐婚,摄政王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摄政王妃,是不是真的,难道王爷自己不清楚?”
语气之间恰如其分的露出了些许慌张来。
华老夫人一看她这样子,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语气随即更嚣张了几分,“这可不一定。
毕竟,陛下赐婚,摄政王八抬大轿娶的是昭烈候和安阳公主的女儿。
有的人胆大包天,连和亲公主都敢偷桃换李,如此骗来的摄政王妃之位,王爷和陛下会不会承认,可就不好说了!”
不出所料,华老夫人以为拿捏住了陆卿菀的软肋,言语间很是得意。
只是说话还是藏头露尾的绕弯子,说半留一半。
既是这些世家之人的通病,亦是故意折磨陆卿菀,想让她忐忑不安,为自己的身世所困惑,害怕。
可她却低估了陆卿菀的定力。
更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顶替真正的安阳公主的人定是什么身份不入流的女子,为贪图荣华富贵才铤而走险。
却不想,柳寒烟的身份,是萧凉音拍马也赶不上的。
是以,陆卿菀也不可能如她所想的那般惊慌失措,从而受制于她。
相反,陆卿菀甚是凉薄的西掀了掀唇,语气微凉。
“华老夫人既知道我娘胆大包天,连和亲公主都敢偷桃换李,你就没想过,身为她的女儿,本妃可能会比她更大胆吗?”
她眼里的冷意和毫不掩饰的杀意就那么直白的流露出来,饶是华老夫人自诩见识过诸多大风大浪,也被吓得一激灵。
勉强维持住一品命妇的镇定,却没发现自己声音发紧,像是刑部大堂上被审问的犯人。
声音紧的像是喉咙被人掐住了,“你,你想干什么?”
“就这点胆色也敢上门威胁
人?”
本妃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提醒一下华老夫人,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莫说整个徐国公府,便是徐国公夫人一人,本妃也是断然不会救的。”
她把玩儿着自己带着指甲,颇为凉薄的道:“你大可以找陛下状告本妃身世不明,但有一点,别怪本妃没提醒你。
安阳公主是西凉和亲公主,事关两国邦交。
尤其是在塞北已经起了战事之际,你若是敢将此事闹的人众皆知,为西凉以为难大乾之借口。本妃保证,昭烈候府会安然无恙,但你华国公府,甚至是你的娘家广昌王府,都难辞其咎!”
华老夫人不蠢,她只是这些年被各方的奉承拍马哄的晕了头,自觉身份尊贵,又年长,是个人都会敬她三分。
所以在陆卿菀毅然拒绝她的要求时,才会恼羞成怒出言威胁。
但陆卿菀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却是分辨的出来的。
别的不说,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