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都没露面,有什么证据证明病人已经死了啊!”
见那妇人张口结舌,似是无言以对,立刻有人接话。
那妇人却像是被提醒到了,反应过来立刻蹦跶上了。
“我方才看到他都把手伸到我儿媳肚子里了,我儿媳的血流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说人没死,倒是把人带出来给我看看啊!”
“对啊林神医,既然人没死,您就把人带出来看看吧,只要大家看到人还活着,所有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大堂里的看客们七嘴八舌,看似是在为陆卿菀出主意,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陆卿菀看着神色各异的人群,慢条斯理道:“在百杏林动过手术的病人和家属都知道,在动完手术的一个半时辰内,病人是不能乱动的。
何况病人才大出血,需要安生修养,这里还有这么多楼梯。
从三楼抬到一楼,你们是想证明我的清白,还是想再给我扣上一顶医死人的罪名?”
“说那么多,还不是心虚,不敢让我们见到人!”
“大家别被姓林的骗了,人如果没被他害死的话,他们这么多大夫在这里,害怕让我们看看吗?”
“百杏林店大欺客,给我砸了百杏林这黑店!”
说着话,那人抡起地上的椅子就要砸。
椅子还没砸下去,就被大堂的伙计稳稳接住,紧接着,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我看谁敢!”
陆卿菀站在楼梯上,扬声道:“百杏林是救死扶伤的地方,我本不欲管这些婆媳争斗的腌臜事,但你敢牵扯到百杏林,就莫怪我不留情面了。
来人,我怀疑有人意图杀人嫁祸,马上报官!”
“你、你有什么资格报官?”
那妇人一听陆卿菀居然敢报官顿时杀了,“你辱我儿媳,害她性命,要报官也是我报才是,你有什么资格报官?”
“何人报官不是报,你这不是还没想到吗,我帮你一把,不用谢。”
那妇人被噎的直翻白眼儿。
陆卿菀扬声道:“官府马上就会来人,事情真相如何,官府自会查清。
所有的病人和家属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
守卫,记录今日闹事之人,凡是在百杏林闹事之人,九族之内所有亲眷,以后百杏林都拒不接诊。”
“遵命!”
守卫们应声,迅速对照登记起来。
聚集在大堂里的看客们顿时慌了,“我没有,我可没闹事,我就是看看热闹!”
“对啊,林神医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看着就光明磊落,如何会坐那等见
不得人的事情?”
舆论方向斗转,那妇人也心虚了,“既、既然我儿媳没死,那你让我看看她。
我没想闹事,我只是担心我儿媳……”
“你是担心她没死吧?”
给顺利分娩的人服下石见穿、苏木、水红花子,还敢往我这儿送,你是一点都不怕被我拆穿啊!”
陆卿菀语出惊人,“我明明说了治疗过程中不能打扰,你却冲了进来。
这会儿又说我辱你儿媳,害她性命。”
让我猜猜,你是看到那满地的血,才笃定你儿媳死了吧?
这么确定她活不了,你是确定了她会死,才故意带着人来讹我百杏林的吗?”
押着那疯妇的两个守卫也是机灵,陆卿菀说话的时候,那疯妇还想乱喊乱叫打断陆卿菀的话。
其中一个守卫直接拿了一卷纱布把人嘴给堵上了,待陆卿菀话说完,他才把纱布拿出来。
那疯妇听得陆卿菀的话,被吓得不轻,也不管陆卿菀是什么人,张嘴就喊,“你胡说!
我与儿媳亲如母女,我岂会害她性命!
你说的那些什么石见穿、水红花子的脏药我听都没听过,更不会拿他们去害人!
再说了,我儿媳在你们的病房里躺了那么久,这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还两说呢!
我
们不过是来看个病,你却非要挑拨我们婆媳关系,还污蔑我害我儿媳你这庸医究竟是何居心……”
那妇人其实算不得太伶牙俐齿,但却很会抓重点。
无论旁人怎么说,她总能三言两语把话题扯到陆卿菀身上,似乎不把陆卿菀的神医之名毁了就誓不罢休。
可陆卿菀连朝堂上那些豺狼虎豹都能应付自如,又岂会被一个坊间泼妇给吓到。
闻言毫不畏惧道:“有没有害人,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不过,你大概是不知道,有经验的大夫是可以根据药材在人体里的反应推测出服药的大致时间的。
我想,京兆府应该不愁找不到一个能确定你的儿媳服药时间的大夫吧?”
那妇人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