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默不作声。
唯有池大学士站了出来,“回陛下的话,老臣那小孙女听闻陛下召了摄政王妃进宫。
今日又是宸王和宸王妃敬茶谢恩的日子,唯恐摄政王妃受欺负,死活闹着让老臣来给摄政王妃撑腰,老臣这才追着摄政王妃进了宫。”
南王则嘴角微勾道:“臣也是,犬子一听摄政王妃和宸王夫妇要一同进宫,便要臣来给摄政王妃撑场子。
臣还好奇他何时与摄政王妃有了交情,不过现在想来,当是摄政王托付他的吧?
丞相大人,可也是受摄政王所托,来给摄政王妃撑场子的?”
闻丞相扶着老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王爷和陆侯双双出征,本相总得让他们安心啊!”
三位景佑帝最为信任度元老居然都是来为自己撑腰的,陆卿菀意外的眨了眨眼,随即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爪子伸过去,挠了挠凤息梧的手心,四目相对间温情流转,腻歪的让人没眼看。
“沛国公、宁国侯,你们也不会也是来为摄政王妃撑腰的吧?”
景佑帝咳咳两声,打断小两口之间的腻歪。
“还有你们,华国公、荆楚南、曲怀安……谁能告诉朕,为何会在如此巧
合的时间出现在未央宫里?”
“这……”、
沛国公吞吞吐吐,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字来。
就在一群大臣整整齐齐当鹌鹑时,大理寺卿顾慈恩忽然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适才摄政王妃给您施救时,臣借机与诸位大人聊了一下。
发现除了受池大小姐和摄政王所托,来给摄政王妃撑场子的三位大人之外,其他同僚们都在各自的公务上遇到了须得请陛下做主的事情。
所以,诸位同僚才会于今晨如此整齐的出现在未央宫里。”
这却是个意外的收获,陆卿菀诧异的挑了挑眉。
景佑帝也好整以暇道:“都遇到了必须要朕亲自做主的事情,都有什么事,你且说来听听?顾慈恩手持笏板,正色道:“回避下的话,譬如臣自己,一直在查那军粮被换成霉米的案子,只是案情一直未有进展,昨日却忽然有了线索。
又比如户部陈大人,年底查账,意外牵扯出了西北总督苏博君巧立名目,苛捐杂税之事。
这些事情的确真实存在,可所有的事情在昨日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臣以为,这或许不会是巧合。”
顾慈恩开了这头,刑部尚书荆楚南便忙不迭附和
道:“启禀陛下,臣也是在昨日才是收到消息,说是各地准备参加春闱的学子们齐齐患病。
病症千奇百怪,但好像只在学子们中间传播,臣觉此间有蹊跷,特地进宫请陛下定夺。”
……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说完,惊讶的发现,除了沛国公和宁国侯、后面后来的广昌王,其他人竟然都有各自进宫的理由。
而且,如果不是所有的事情赶在了一起,就事论事,竟然看不出丝毫异常。
“此等情形,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了。”
凤息梧言辞犀利道:“杜辉煌,禁军负责皇城九门安危,神策营负责宫内平安,分工明确,辖区话锋清楚。
谁允许你带兵进宫的?”
“我,这……”
方才还嚣张不可一世,要捉拿凤息梧的禁军统领这会儿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化来。
就在杜辉煌还努力找借口时,广昌王那个见风使舵的,立即把他给卖了。
“他手里有陛下金令,老臣也是看到陛下金令,才被他给蒙蔽,相信了摄政王是被人冒充的,才会请了闻太妃来指认摄政王的!”
“朕的金令?”
景佑帝狐疑道:“朕在位二十七年,从未给过
任何人金令,杜辉煌,你手中的金令,又是从何而来?”
只见那杜辉煌一脸愕然道:“难道不是陛下给沛国公的吗?
今日一早,沛国公世子就持金令来找末将,说是摄政王妃要谋害陛下,神策营已然投奔了摄政王妃,要末将带禁军进宫勤王救驾。
为避免禁军被阻截在宫门外,他还将金令给了末将,末将便是凭此金令带兵进的宫门。”
杜辉煌满脸惶恐的将那块“如朕亲临”的金令拿出来,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
凤息梧精致拿了令牌细细翻看半晌,递给景佑帝,“的确是皇兄你的金令,会不会是被人窃取了?”
金令有时候可是相当于景佑帝分身的存在,景佑帝绝不可能大意到给了人,还忘了。
他说没给,可这金令的确出现在了杜辉煌手中,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失窃了。
大臣们一再的震惊,这会儿都被震惊的面无表情了。
只有刑部尚书曲怀忠意思性的问了句,“可是,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