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说出口,凤青恒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看陆卿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陆卿菀抄起凤青恒的手谕火速出宫,跳上马车便下令,“影一,去相府。
离苏,马上请南王到相府,快!”
一声令下,离苏和跟车的影二各自策马跑开,如月一行人一路跟到了相府。
凤息梧和陆卿菀夫妻二人素来与相府交好,门房看到是陆卿菀,都没通报,直接将陆卿菀引了进去。
一个门房在前方跑得飞快,等陆卿菀跟着带路的那个门房慢悠悠到客厅是闻相和夫人都迎了出来。
闻相夫人甚是客气的行万福礼,“老身见过王妃,不知王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妃见谅!”
陆卿菀忙屈膝回礼,“老夫人折煞我了,我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贸然前来,相爷和夫人不怪我冒昧才好。”
陆卿菀说的不是客气话,上京城的贵族们互相来往之时,关系再好也要提前递帖子的。
不是摆架子,而是方便人家准备周全,以免客人贸然上门,引得主人手忙脚乱,还显得主人待客不周。
正因为如此,闻相和老夫人一听陆卿菀来,就知道她定是有要事在身的。
见陆卿菀迟迟不开口,闻老夫人主动道:“马上就到晚膳时间了,你们聊,老身去厨房看看,让厨房加几个菜,今晚王妃就在相府里用膳可好?”
事情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陆卿菀忙道:“老夫人千万别忙活了,事情紧急,我可能一会儿就走了。
贸然上门打扰已是不敬,若是再让您白忙活一场,日后我都没脸见您了!”
闻老夫人一怔,随即笑着应了一声,“也罢,既然王妃忙,老身就不叨扰了。
日后得空再来,老身陪王妃好生逛逛相府。”
话说完,闻老夫人就接机退了下去,将谈话的空间留给了陆卿菀和闻相。
闻老夫人一走,陆卿菀便郑重的弯腰,冲闻相行了一个大礼。
闻相惊道:“王妃这是做什么,作何行此大礼,快起来……”
“请相爷救我家王爷。”
陆卿菀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沉声道:“王爷被北魏、云羌,西凉两国一部的将近五十万大军围困在西北雪山上,缺衣少粮,莫说打仗,连活下去都难。
还请相爷救我家王爷,救玄甲军。”
闻丞相吓得不轻,“怎们会?
西北有宣武侯父子和陆侯在,还有玄甲军的诸位将军,
指挥官足够多了,怎么摄政王还是跑到前线去了?”
“宣武侯父子被新帝收买,每次打起来都故作怯阵,惹怒王爷,再三贻误军机后,王爷调他们去守永宁坝。
可他们非但不感念王爷的宽容,还被新帝指使着炸了永宁坝,故意激怒北魏大军。
家父受贼人所害,染上疯狗病,不愿晚节不保,已战死沙场。
玄甲军现在孤立无援,晚辈斗胆逼新帝下了调兵手谕,
然,晚辈在朝中人微言轻,又是妇人之身,唯恐调动不了军队和粮草,所以,还请相爷和南王助晚辈一臂之力。”
她说着,素来挺拔的身躯深深拜了下去,“只要能助王爷和玄甲军脱困,晚辈定尽余生所有力量,报答二位相助之恩。”
闻丞相哪可能真的受陆卿菀的大礼,忙伸手去扶她,陆卿菀却固执的拜了下去。
“诶!”
闻丞相直叹气,“王妃何苦如此啊?
我们都知道,若不是为了王爷,您大可以潇洒的离开大乾,去过您的潇洒日子。
这分明是在救大乾,又如何称得上是帮您救王爷和玄甲军呢?
您就是不求本相和南王,我们也会竭尽全力阻止新帝的荒唐行为啊!”
“是吗?”
爽朗的声音传来,“本王倒是不知,闻相竟然也会有慷他人之慨的一天啊!”
说话间,南王大踏步走进来,脸上还挂着爽朗的笑意,门口的下人把门一关,他的笑容立刻就收了。
不等陆卿菀和闻丞相反应过来,便严肃道:“来的路上离苏护卫已经与本王说了。
事不宜迟,敢问王妃,新帝的调兵手谕在何处,本王这就着人去知会玄甲军的诸位将军们驰援摄政王。”
这爽快的,都让陆卿菀有些反应不过来。
下意识的将凤青恒的手谕拿出来,南王接过去一看,就皱起了眉头,“王妃,您让新帝给糊弄了。”
陆卿菀心下一紧,“怎么说的,这调令不能用吗?”
原谅她作为一个大天朝的卧底,真的看不懂大乾那些复杂的文书,她看凤青恒些的手谕的确是让玄甲军出兵北萧关就没多想了。
闻丞相闻言拿过凤青恒的手谕去看了下,才对陆卿菀道:“王妃莫急,新帝虽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