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及时的揽住妻子的肩膀,“别打草惊蛇。
朱氏那个脑子,那等身份,不可能这么快知晓弟妹畏惧红色之事,她背后定然还有高人指点。
此番安排,估计也是想验证一下消息真假。
只有弟妹今日安然无恙的走出太子府,那些东西也安然无恙的保存下来,才能避免有人故技重施,继续用这一点来害弟妹。”
太子妃气的直跺脚,“千防万防,竟然还是让着了她的道。
这个朱氏,我看颜家是留不得她了!”
“皇嫂息怒,朱氏这等跳梁小丑哪里值得您大动肝火,如此凶神恶煞的,仔细小渊儿见了嫌你凶,不肯与你亲近了。”
她那般自然的提起小包子,太子妃一下愣在了原地。
“小渊儿?”
太子妃讶然看着她,“你愿意让本宫见他?”
陆卿菀自封视觉,自然也就说不上什么眼神变化,表情也跟着僵硬起来。
所有的表达全靠嘴。
闻言她唇角微勾,“皇嫂这话说的,小渊儿是您生的,我怎么可能不让您见他?
只是他毕竟还没有正式回来,所以,还得委屈皇嫂再忍忍。
等皇兄和王爷为他把前路荡平,您就能光明正大的带他回府,让他称
您一声母妃了。”
太子妃激动的捂嘴哭了起来,“算算日子,渊儿都已经五岁了,可本宫拢共也就照顾过他不到两月。
我这母亲当的,太失职了~”
太子也面露哀伤,揽着妻子的肩膀气。
书房里的气氛一时间低迷极了,陆卿菀揉了揉腮帮子,努力活跃气氛。
“不是啊两位,我和王爷今日是来敬茶的呀,这认亲茶你们还喝不喝了?”
“喝,当然要喝。”
太子边为太子妃擦拭眼泪,便鼓劲道:“凤梧回来,就是我们斗赢更始帝的预兆。
如今弟妹也来了,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这认亲茶,必须喝……
书房门口,司澜和离烬几个亲自守着,闻言忙配合的送了茶水来。
太子和太子妃端坐于主位上,陆卿菀本欲自行奉茶,却被凤息梧抢了活儿,“阿菀身子不便,本王便替她向皇兄和皇嫂奉茶吧。”
太子和太子妃自是无有异议。
陆卿菀便原地起身,屈膝道:“皇兄、皇嫂,请喝茶。”
凤息梧弯腰将茶盏递过去,太子和太子妃接过去,一点不客气的猛灌了一大口。
太子妃随即笑出来,“你们还别说,以往新人成婚,只有新娘子
敬茶,你们这般敬茶,本宫觉着还挺有意思的。”
太子不住的点头附和,“若昭说的是,夫妻一体,总要两人一起,才能让人时时都记得你们是夫妻。
只不过,四年前在上京见面时,孤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孤也能喝到凤梧敬的认亲茶,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言语间是浓浓的调侃之意。
四年前,正是凤息梧双腿受伤,落下残疾的时候。
陆卿菀好奇的眼神在两人面上来回巡视,却没有出声打扰。
凤息梧也不觉尴尬,回到陆卿菀身边,将手指递给她握着,这才悠悠然道:“本王方才来的时候将朱氏送去了教坊司。
成婚后又未曾进宫谢恩,不出意外,至多明日一早,弹劾本王的奏章就会落在更始帝的书案上,届时皇兄也难逃被连累的命运。
皇兄可想好如何应对更始帝的责难了?”
太子轻哼一声,“颜若兰对当朝王妃抡鞭子,打伤王府长史。
朱氏无德,冒犯父王,冲撞太子府,孤有什么需要应对的?
需要想方设法应对责难的该是颜家二房和他们背后之人才对吧?”
凤息梧不置可否,“若本王未曾远走异国二十三载,亦或是,阿菀不是因
为那些火炮火枪才与大秦和亲的话,皇兄的话很有道理。
但事实恰恰相反,皇兄还更始帝会认可您说的这些道理么?”
更始帝正愁没有理由从陆卿菀手中索要长枪火炮的配方,哪里还管是非黑白。
只要有官员弹劾凤息梧,于他而言,那就是要挟陆卿菀交出火炮配方的好机会。
太子方才只是以常理论之,被凤息梧这般一提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更始帝好歹是个皇帝,他估计是没脸当众向弟妹所要火炮火枪的。
所以,最大的危险,应该是在后宫之中。”
太子冷静的分析道:“以弟妹之身份,只需向皇后一人见礼即可,而皇后,亦是更始帝最大的拥趸。
她最知更始帝心思,亦最会为更始帝分忧解难,后宫又是她的地盘,她若是真要对弟妹动手,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