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鸣却是不信,“真的只是这样?”
凤息梧和陆卿菀默契的点头,陆卿菀帮忙作证,“真的只是这样,否则王爷何必辛辛苦苦为我打下天玄城啊?
臣妾早就想和王爷甩开各方纷扰,偏居一隅过自己的小日子了,就请圣上成全我们吧。”
之前的宫变加上这一次越州王作死,朝中明面上对司凤鸣不满的人早已经清理干净了。
他想把人留下来都找不到个合适的借口。
思忖半晌,才道:“再等等吧,至少让所有人都记得大秦还有个秦王和王妃,不至于再回来的时候大家都不认识你们了。”
司凤池希望自己的弟弟永远是尊贵的,即便他没有当下之才能,旁人也能记得他是尊贵的王爷。
她知道,让世人对凤息梧打从心底里敬重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所有人都深深地记住凤息梧这个人。
凤息梧回到中州不足五月,一大半的时间都在朝中帮他与那些大臣和更始帝斡旋,百姓能了解他的机会太少了,更遑论敬重。
即便这一次平叛凤息梧又隐约得了战神之名,可那还不够。
他若是现在走了,等过几年再回来,世人又得重新认识他,敬重,就更别提了
。
凤息梧和陆卿菀倒是没推辞,他们不知道司凤鸣心里的想法。
但知道,司凤鸣才登基他们就走了,会让人以为司凤鸣过河拆桥,不能容人。
这对那些趁乱上位的官员来说不是个好榜样。
他们答应的很爽快,但态度也很明确,过了这段时间,还是要走,司凤鸣都不知道怎么劝他们了。
陆卿菀见状,开腔打圆场,“你们别这副表情啊,我们又不是明天就要走了。
臣妾倒是觉得圣上该想想明日早朝了,臣妾性子急,先后斩杀了许多官员,虽然很爽,但后续的麻烦,就得您来处理了。
臣妾不用想也知道,明日一早定有很多人弹劾臣妾女子干政,肆意斩杀朝廷官员,圣上可想好如何安抚他们了?”
“安抚?”
司凤鸣笑了笑,“弟妹斩杀的哪个人是不该杀的?
朕倒是盼着他们弹劾,三公九卿一大半的职位都空缺着,谁来弹劾朕就将查证落实那些乱臣贼子罪行之事交给他。
成则加官进爵,败则一撸到底,还省了朕找借口了。”
陆卿菀面露惊讶的看了凤息梧一眼,后者忍俊不禁,“怎么,还真当咱们的皇兄是优柔寡断的文弱书生呢
?”
颜若昭轻笑着搭腔,“更始帝盯的紧,习武动静大,怕惹人注目,殿下便做了个文人。
可若是连谋略都丢了,又怎敢称自己是先太子遗孤啊?”
司凤鸣内敛的笑笑,握住了颜若昭的手,“谋略称不上,但朕心里一直都记得父王和母妃的教导。
善,若是没有锋芒,就成了刺向自己的刀了。
何况,你们二人为了替朕扫清前路,已经够高调了,朕若是还一味退让,岂不是将你们架在火上烤了?”
……
预想中的谈判变成了真正的秉烛夜谈,看着兄弟二人为彼此着想,陆卿菀和颜若昭欣慰的看着彼此,入睡时嘴角都是微微翘着的。
只不过,这样的温馨并未能持续太久。
登基大典结束,各路藩王都要回京,一个冀州王,一个越州王双双作死失败,各路藩王安分守己,再无人敢借故留在中州与司凤鸣扯皮。
是日,陆卿菀和凤息梧带着小包子来给幽州王送行。
也不知道各路藩王是商量好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一同出了皇城。
看到陆卿菀和凤息梧出来,一本坐在马车上的梁王妃忽然从车里搭腔。
“本妃有一问题想请教秦王妃,不
知秦王妃可愿赏脸,移步一叙?”
陆卿菀面上不动声色,“请教不敢当,梁王妃请。”
从知道梁王妃可能和那些人有关后,陆卿菀就一直在等着梁州王妃来找她。
还以为等不到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梁州王妃,到底还是沉不住气了。
将小包子塞给凤息梧,陆卿菀与幽州王寒暄道:“圣上和皇后娘娘不便出宫,特地摆脱我们夫妻二人带着小皇子出来送王爷一程。
你们先聊,我去去就回。”
幽州王点点头,凤息梧牵着她的那只手轻挠她手心,提醒她注意安全。
陆卿菀冲她眨了眨眼,便去找早早下车候着的梁州王妃了。
近距离看到梁州王妃,陆卿菀才发现,第一眼觉得她有点眼熟,其实并不是错觉。
而是眼前之人跟她只在画中见过的紫衣师伯有几分相似之处。
可薛红衣那不靠谱的说过紫衣师伯是大长老的独女,再看到眼前之人,她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