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庭总督乃是和齐格之首,统领所有和齐格……”
说到这里,他诡异的停顿了片刻,竟然奇特的将这个问题跳了过去。
“……我与你父母和承安太子夫妇并不相识,但我知道,承安太子夫妇出事,颜隶衡功不可没。
我只是想让大秦乱起来,故意散播了他们要回来的消息,谁知道颜隶衡如此沉不住气呢?
此番来上京,当然是为了让颜隶衡更加确定,承安太子夫妇的确要回来啊!”
陆卿菀挑了挑眉,“为了让颜隶衡相信承安太子夫妇的确要回来,值得你这个和齐格之首亲自跑一趟?”
陆卿菀算是明白了,所谓和齐格,在突厥的地位等同于内卫统领兼暗卫首领。
仅仅是为了给颜隶衡加点码,堂堂内为统领兼暗卫首领亲自跑这么远?
陆卿菀可不相信。
叶尽忱却毫不犹豫的回了句,“值得。”
陆卿菀虽不理解,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也没什么意义,干脆开启新的话题。
“好,既然如此,那你且告诉我,你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让所有的和齐格活着……”
话说到一半,叶尽忱忽然脸
色骤变,随即嘴角渗出丝丝污血来,身体倒下的毫无预兆。
“王妃小心!”
唐骁还没忘了凤青恒自爆的可怖景象,唯恐叶尽忱也如凤青恒那样变成个人体炸弹,随时准备将陆卿菀拖走。
陆卿菀则迅速上前去摸叶尽忱的脉,熟悉又陌生的脉象,陆卿菀冷笑着站了起来。
“为了混淆视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陆卿菀转身走人,“把这个人的尸体保存起来送回突厥王庭,就说他意图行刺秦王殿下,让突厥给大秦一个合理的说法,否则,大秦绝不善罢甘休。”
唐骁应声,看着手里驴头不对马嘴的供词却是无奈极了,“王妃,这套供词还用得上吗?”
“早就为我准备好的供词,怎能不用?”
陆卿菀将那份即便整理过了,看上去依旧没什么有效信息的口供收起来,招呼离苏,“联系无风,看看让他找的地方找到了没?
问问他,消息确定了没,给个准话。”
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关的突厥细作竟然能想到用承安太子夫妇要回来的消息来逼颜隶衡加快步伐对付他们。
陆卿菀可不相信这中间没有柳寒烟身后那些人的手笔。
既然背后之人是寒宵殿的大长老,那三生楼和寒宵殿也别想把所有的事情甩给她和司凤梧。
感觉,还东西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离苏果断应声而去,陆卿菀则直奔皇宫而去。
似是而非的消息听多了,陆卿菀也有点摸不准承安太子和太子妃要回来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她得找司凤梧一起拿主意。
皇宫里,司凤梧正安坐在未央宫里优哉游哉的喝茶。
神策营的将士手里的棍子挥舞的虎虎生风,那群在上京城耀武扬威了一个多月的大秦人则在棍子下鬼哭狼嚎。
所有人都知道,大秦人需要司凤梧亲自来处理,但谁也没想到司凤梧回来什么都不问,抓了人按在那儿就是一通胖揍,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那些大秦人仗着自己是颜隶衡的门生,而颜隶衡又是大秦丞相兼国丈,根本不将司凤梧这个年纪轻轻,又身在异国他乡的王爷看在眼里。
一听司凤梧下令揍他们,为首的儒生打扮的年轻人就颐指气使道:“秦王殿下,我们尊您一声王爷,您便是如此仗势欺人的吗?
我等可是受圣上和丞相大人所托,不远万里来助您治理东南三国一
部的,您如此对待我们,您眼里还有圣上,还有大秦吗?”
司凤梧手执茶盏,也不喝,就那么稳稳的端着,像是随时准备砸在谁的脸上。
半晌,才慢条斯理道:“皇兄派你们来助本王治理东南三国一部?”
只这么一句话,那人却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眼神。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道:“当然是圣上派我等来的,大秦何等富庶,若不是圣意难违,我等又岂会跑到这小小的大乾来委屈自己?”
这话一说出口,御书房内大乾旧臣和普通侍卫们脸色都变了,那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他自持身份,又岂会因为口头失言就主动认错。
梗着脖子像是一只全身上下只有脖子硬的大鹅。
司凤梧默默伸手,“给本王看看。”
那人哽住,“看什么?”
“皇兄的调令呢?没有调令就想让本王听你们在这儿指手画脚,做梦呢?”
那人脸色微红,尴尬道:“没有调令。”
司凤梧也不着急,伸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