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有何难?
他们入得了讲武堂是他们自己的能耐,可出了讲武堂,他们去哪儿不还是由我们说了算吗?
之前不是还计划过让玄甲军遍地开花吗,这不刚好就是个机会?”
司凤梧见陆卿菀不像是临时起意的样子,果断认真起来,“王妃请说,本王愿闻其详。”
“很简单啊,从玄甲军出来的人,从讲武堂出去后就不用再回到玄甲军了,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去发光发热。
既能将玄甲军的优良传统带到其他地方,还能将讲武堂所学发挥出来,不是一举两得吗?”
司凤梧听的眼睛一亮,默契的接话,“再让讲武堂出去的其他人去填补玄甲军中的骨干空缺,长此以往,军中就再也没有派别之争了。”
玄甲军是司凤梧的亲兵,无论是玄甲军自己,还是别的武将和他们麾下的将士都很清楚,新朝建立,玄甲军就是新朝的嫡长子。
一开始,大家或许会看在玄甲军为新朝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承认禀尊重这位劳苦功高的老大哥。
然而,时间一久,玄甲军受了太多优待,难免会飘。
司凤梧高居皇位,亦不能像以前那样处处监管到位,玄甲军还
能不能保持那份初心都难说。
如果这时候还让他高高在上的凌驾于各地军队之上,其他地方的军队心生不平,再遇上战事,那战斗力会成什么样子都无法想象。
所以陆卿菀一开始提出要让玄甲军遍地开花,将新朝所有的军队都培养的如玄甲军一般强悍骁勇,却不想再让他们如玄甲军那般抱团时,他才没有反对。
如今刚好有了这样一个契机,怎么想怎么觉得合适。
司凤梧有些兴奋的抱着陆卿菀重重的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声音大的外面驾车的离阳都听到了。
陆卿菀被他小孩子撒欢儿似的动作闹的哭笑不得,嫌弃的推开他的脸,“说正事儿呢,好端端的闹什么呀?
方才是谁愁眉苦脸怕讲武堂前途不明的,这会儿又如此亢奋,敢不敢正常点?”
司凤梧八爪鱼似的抱着她不撒手,笑的像个憨憨,“本王就说王妃是本王的福星,果然,这辈子本王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三年前,将你从城门口抓了回去。”
想到自己初到这个世界,被一纸赐婚吓的脚底抹油,只想开溜的怂样儿,陆卿菀自己也你忍不住乐了。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拿我爹吓
我,我才不会傻乎乎跟你回去成婚?”
当时自己拿刻板印象中的帝王心术去套景佑帝,以为自己一走,陆震霆便会成为裸官。
己一无通关文书,二对大乾不熟悉,被司凤梧一吓唬,就乖乖跟回去了。
如今再一回想,景佑帝根本就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皇帝,而陆震霆如果真的是那种包藏祸心的人,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女儿也掣肘不了他。
司凤梧当初拿陆震霆吓唬她,分明就是纯纯的忽悠。
司凤梧得意洋洋,笑的像只阴谋得逞的老狐狸。
“那是不可能的,本王既接了皇兄的赐婚圣旨,便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嫁给本王。”
他一下一下捋着陆卿菀的手指,跟拿了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小王妃,怎么可能让你跑了呢?”
这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话,但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神黏黏糊糊的瞅着陆卿菀,这就给陆卿菀肉麻的不行了。
手动让人闭眼,陆卿菀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曾经被自己忽略的一个重要的问题。
“话说,当初你我出事本就是一场乌龙,以你和先帝的感情,你若是不愿意,大可以拒绝先帝的赐
婚吧,为什么就同意了?”
身为司凤梧的枕边人,陆卿菀太清楚他的性情了。
一见钟情什么的这种戏码根本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自己嫁给他,可以说是权衡利弊的选择,而司凤梧同意赐婚,就有点难以理解了。
司凤梧听到这问题,神色罕见的有那么一瞬的呆滞。
眼神尚未恢复清明,陆卿菀就机敏的投以死亡警告,“老实交代,别想用什么花言巧语敷衍过去?”
司凤梧万万没想到自己得意忘形时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坑。
无奈的举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不敷衍你。”
陆卿菀神气的像个判断,手上就差一块惊堂木了。
“说吧,我听着呢,洗耳恭听。”
司凤梧倒是求生欲慢慢,“咱们先说好啊,在遇到你之前,本王是从未想过成婚这件事的。
遇到你之后,成婚这件事,本王亦从未想过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陆卿菀:……
这话听着虽然还挺感动,但怎么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