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和云羌、北魏的一些文武才子得了消息想参加招新,当地衙门根本不给办路引。
还拿人家父母族人,或者本人在战期所做的一些事情为把柄,跟人家所要巨额手续费。
好不容易拿到了入学资格,结果,到了松山书院和讲武堂门口,一看不是大乾人,直接被守卫给打出去了。”
莲御明明曾经也是最讨厌北魏人的,如今说起来,都有些同情那些人了。
“人家辛辛苦苦几个月跑到上京求学,结果连池景川和南无殇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驱逐了。
这样的人还不是一两个,几乎只要不是大乾人,都是这下场,长此以往,你们说,能不出事吗?”
这种事情,既没流血闹人命,又没闹的天下皆知的,乍一听,完全不是什么大事。
可作为新朝的准帝后,司凤梧和陆卿菀一听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不过,“松山书院的守卫是池景川从西北军中带回来的亲信吧?
景山讲武堂就更别提了,所有守卫都是玄甲军退役的老兵。
两边的守卫都只听池景川和南无殇调遣,又怎会做出有损松山书院和讲武堂声誉之事?
还有各地的
衙门,能成为一方主官的,都是我和王爷精挑细选的。
明知我和王爷在费尽心思的加速东南三国一部的融合,又岂会做出此等破坏各部团结之事来?”
陆卿菀不说,几人还没留意。
这一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次出事的,竟然全是众人以为基本已经万事大定,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的地方。
莲御缓缓摇头,“在下只是问题的发现者,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还得二位亲自去解决了。
对了二位,既然新朝皇都已定,那我这些宝贝是不是也该换个地方啊?
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先搬到上京,后又往京城搬,不太方便吧?”
方不方便的,只是托词。
那么多金银财宝频繁的挪窝,太扎眼,也太不安全了。
而且,财物,代表着一个王朝的核心实力,真让莲御将那些东西搬过来,恐怕会让一部分人更加认定,新朝的皇都就是上京。
让他们那膨胀的优越感更加的无处安放了。
陆卿菀歪头看司凤梧,莲御处理的这批财物可不是普通的财物,是新朝未来数年根基安稳的基础。
这要如何处理,谁也不能帮司凤梧做决定。
莲御也收起了脑袋上的狐狸耳朵,乖巧坐等司凤梧的命令。
司凤梧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东西还是运到上京来,不仅要运,还要极其高调的运。
不管你手里那些东西,凡是能送到上京的,都给送过来。
本王就是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上京就是未来的皇都,本王就是大乾的新皇。”
……
这话说得,和他们最初商量的简直南辕北辙,司凤梧说完,莲御和陆卿菀齐齐呆住了。
但也只是呆愣了片刻,陆卿菀便立即追问了一句,“王爷可是想将计就计,永绝后患?”
莲御闻言也反应了过来,“别的事情或许还有旁人无岸宮和突厥人在背后使坏的可能。
但排挤北魏、西凉和云羌人,不让他们入新朝官场这一点,绝对是大乾旧人在搞鬼。
王爷是想趁机将那些人全都揪出来?”
东南三国一部各自存在了多少年,就彼此较量了多少年,从来都没有达成过真正意义上的和解。
所以,司凤梧要建立一个融东南三国一部为一体的新朝,各部子民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膈应。
而这些心中彼此膈应的人中,无疑,大乾人是特殊
的。
无论司凤梧怎么彰显自己身为大秦皇室子孙的身份,那些人都只记得司凤梧曾是大乾摄政王,是在大乾长大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那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为了这份能让他们心安的优越感,他们在巩固司凤梧大乾人身份的同时会不遗余力的排挤西凉和云羌、北魏的人。
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司凤梧要的是强悍的东南三国一部,而不是区区大乾。
所以他们在借着司凤梧的掩护耀武扬威的同时又不得不尽可能的扩张自己人在新朝的地位。
之前司凤梧太忙,也看着景佑帝的面子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
可如今,他们的所作所为俨然危及到新朝的稳定了,司凤梧又怎么可能还姑息养奸?
“闻相和池老、南王与本王立场一致,他们就让从闻相和池老、南王的族人下手,让他们在本王身边待不下去。
北魏、云羌和西凉的有识之士有意为本王效命,他们就让这些人求学无门。
这不就是想让本王无人可用,到最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