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梧知道陆卿菀想说什么,直接吩咐离卿,“着人去查一下这几日张罗着要裁减军费的那几个大臣。
看看他们私底下都与什么人接触过,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尽量别张扬,拿到情报直接向本王或者王妃禀报,莫要让朝中大臣们察觉到。”
前朝才有人张罗着要裁减玄甲军的军费,坊间就出现了冒充玄甲军将士截杀失踪人口的匪徒。
要说这中间没什么猫腻,那是把司凤梧和陆卿菀两个人当大傻子呢!
临时安排了一下,司凤梧起身牵着陆卿菀的手就要出发。
离卿却急急追了出去,“王爷王妃,还有件事忘了说,最开始散步新朝奴化论的人就是通政使夫人。
那个女人有点诡异,而且今日也会出席闻阁老的寿宴,您二位务必要小心提防。”
二人应了一声,遂携手离去。
宫道上人多眼杂,二人不方便说什么,上了马车,陆卿菀才纳闷道:“我若没记错的话,新上任的通政使是闻阁老和池阁老联名推荐,你亲自拍板的吧?
堂堂博陵崔氏的嫡长子,听说性情刚直,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的夫人,怎会做出这等
坑害全族的事情?”
虽然只是传了个谣言,可谣言也要分危害轻重的。
新朝奴化论这等危及江山社稷的言论,就算律法上不能对她做出什么严重的判决,可只要司凤梧打个招呼,博陵崔氏,就能从世家行列中消失。
博陵崔氏当初也是堪比池家的一流世家,几十年前当代家主的祖父得罪了当时的大乾皇帝,直接被排挤出了一流世家的行列。
如今得了池阁老和闻阁老的联名举荐,博陵崔氏的当代家主好不容易在一群待选的官员中博得了一个三品通政使的位置。
以后也就不说了,起码最近这几年也应该兢兢业业攒政绩,好为博陵崔氏博一个锦绣前程的。
至于那些动摇国本的事情,莫说是参与了,唯恐避之不及才是。
如今崔万源的夫人竟然直接成了这祸国谣言的源头,这分明是拖着整个崔家往绝路上走呢!
是以,陆卿菀一听离卿的提醒,就本能的觉得这中间有问题。
司凤梧也是面色慎重,“崔万源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不会做这等蠢事。
你可还记得,咱们初回新都时端月曾抓到几个人,对方交代的口供中就曾提到,无岸宮有意
利用朝中大臣扰乱新朝的稳定?”
这事儿当初唐骁是直接向陆卿菀禀报的,后续的后宫也直接交给了她,她自然是记得的。
“所以,你是想说,崔万源就是第一个被针对,并显露了痕迹的朝臣?”
“不错。”
司凤梧不分析通政使夫人传谣言的目的,却只分析其结果。
“只有前日做贼,没有前日防贼的。
咱们朝中这些官员们多数出身世家,真要挨个儿查下去,估计没一个是干净的。
这通政使夫人不知露了什么短,让人抓了把柄,先着人暗中查一下,若崔万源自己是干净的,给他搁机会。
内宅之事让他自己去处理。”
陆卿菀莞尔,“难得啊,王爷居然也肯给人第二次机会。
是这崔万源格外的有才,还是王爷心境变了?”
以往的司凤梧,无论对军中将士还是对朝中幕僚,奉行的原则就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很有些一刀切的意思。
可如今这说辞,明显温和了许多。
“水至清则无鱼。”
司凤梧也颇为无奈,“朝中大臣虽然众多,但每个职位都有着相应的作用。
本王也不过是权衡利弊而已
。
若留着崔万源比撸了他麻烦更多,本王也是会毫不流于的将他一撸到底的。”
陆卿菀笑盈盈冲他竖起个大拇指,“聪明人的选择,臣妾佩服!”
……
说话的功夫马车摇摇晃晃就到了相府,只是离阳却并未开口让二人下车。
陆卿菀性子急,掀开帘子探出个脑袋,就看到相府门前堵了一堆马车,少说也有十几辆。
陆卿菀不由发问,“前面什么情况,怎么不走了?”
话音才落,一身锦衣华服的南无殇便潇洒的跳下了马背,拱手道:“参见王爷、王妃。
禀王妃,是巫族慕戈土司的夫人极其随从要带刀进府,被护卫们拦住后起了冲突。”
陆卿菀闻言回头和司凤梧对视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的给南无殇使了个眼色。
很快,南无殇又像是才看到二人似的,高喊了一声,“臣,南无殇参见王爷,王妃,王爷千岁千千岁!”
他这一嗓子吼完,把堵在相府门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