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继位,举国欢庆。
全城的百姓都涌上街头庆祝,处处张灯挂彩,锣鼓喧天,百姓一片欢呼沸腾。
宗仁府里,前太子端木景瑞大热天穿着露着棉花的棉袍子,衣带系的错位了,下摆吊吊着。披头散发、胡子老长、浑身脏污。
他在院子里蹲着,脏乎乎的手捏着一根草叶逗弄着地上两只在打架的小虫子,傻笑着乐呵:“呵呵,呵呵……”
外面传来邵乐之声,悠扬喜庆,越来越近。
端木景瑞拿着草的手微微一顿,竖起耳朵听着,呆愣愣的望着虚空。
门口传来被关押的女眷和看守衙役的说话声,“滕头儿,外面是什么声音啊,听起来像是礼部的礼乐。”
滕头儿道:“是新皇祭天回宫啦!”
“啥?新皇?!先皇驾崩了?新皇是谁啊?”那女眷的声音都劈叉了。
滕头儿呵斥道:“别胡说八道!太上皇好着呢!太上皇要潜心修道,禅位给新皇了!”
那女眷不可置信的尖声道:“那新皇是谁?是谁啊?”
滕头儿道:“是原来的越王殿下。”
端木景瑞手里的草被他捏的变了形,两串泪落下来,一滴滴地落在泥地里,两只虫子在苦闲的眼泪里挣扎求生。
他手划
拉过一把土,将痕迹都埋住。从地上爬起来,呵呵傻笑着走进了屋。
皇宫内,端木烨正在脱下祭天的礼服,皇上宴客的礼服。
伸着胳膊,几个太监伺候着,
他本就冷肃闻言,穿上龙袍,更有了君王的威严和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端木烨对抱着剑站在一边的司剑道:“一会儿别忘了,带上封后和封太子的圣旨。”
凌飞飞是准皇后是一定的,太子他也要早早定下来,省的有些人乱动心思。
别看两个皇子和即将出生的皇子都是凌飞飞生的,就不会有拉帮结派的事。那些官员本来就有派系,为了某种目的,看不得皇权集中,也会从中挑拨怂恿。
早早定下储君,绝了那些官员的心思,有利于朝堂稳定。
端木烨又想起一事,道:“还有封太后的圣旨。”
若是封了皇后和太子,没封太后,丽妃一准儿闹起来,这个时候,别自找闹心事儿。
有小太监躬身进来,行到近前,跪地行礼道:“启禀皇上,宴会要开席了。”
端木烨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放在玉带上,“走吧。”
立刻有太监尖声道:“皇上起驾!”
端木烨到了举行宴会的乾坤殿,接受朝拜后,没让大家平
身,让人宣读了立后、立太子和皇太后的圣旨。
众人跪地磕头,嘴里说着道贺的话,心里却是各怀心思。
封后大典、册立太子大典以后,就应该选秀充盈后宫了吧?
太上皇嫔妃的家人心里更是忐忑,太上皇退位,还要去修道,那些太妃、太嫔要怎么办?
太上皇这几年几乎没进后宫,后宫已经名存实亡了。看样子,还得想法子选人占领新皇的后宫才行。
皇贵妃等嫔妃更是如丧考妣,就差哭出来了。她们最好的去处,是住进后宫里的荣养宫,吃喝不愁的被养起来。
宴会结束以后,太上皇留下了端木烨和凌飞飞。
端木烨和凌飞飞下跪行礼:“拜见父皇。”
太上皇似乎无事一身轻了,神色十分放松,气色不错,抬手道:“行了,免礼吧。”
“谢父皇。”二人起身。
太上皇指指座位,“坐!”
“是!”两人坐下,等着太上皇说话,猜着应该是他后宫那些女人的安置问题。
不算宫女,光有品级的嫔妃,就小五百人呢,都得穿金戴银的,每年不少银子呢!
太上皇轻咳一声,道:“朕既然已经禅位,就不便住在宫里了。朕明日就搬到京郊的太清别院去。”
听听,太清,道观名儿!
您去清修去了,你的那五百女人怎么处理?当祖宗养着啊?
端木烨挽留道:“父皇,儿臣刚登基,一切都没上手,还需要您从旁指点,儿臣也想多多尽孝,您不能搬走。”
凌飞飞点头道:“就是,就是。”
太上皇摆摆手,道:“朕在太清别院建了修道院和炼丹房,便于朕潜心向道。在宫里总会有各种凡尘俗事打扰,无法静心。
朕相信你的能力,没有什么大事,你也别让人去打扰朕。朕将锦衣卫都留给你,暗卫给你一半供你调遣。”
既然已经禅位,他就不会把住权力不放。
讨人嫌!
端木烨只得半推半就的道:“多谢父皇,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太上皇对凌飞飞道:“朕已经交代皇贵妃了,会将凤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