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着急出发?秦绯浅有些意外,却也没反对,“好,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你来接我。”
既然时间紧迫,那就不腻歪了,她让田贵在这里先忙,自己带着欲言又止的初九先回府。
初九有些想哭,时不时抽着鼻头帮她整理着衣物。“小姐,你这次一定要带上奴婢!”
上回她就没能跟着小姐出去,这才回来多久,又得跑去北边,自己守在府里什么都做不了,实在太难熬了。
秦绯浅知道初九忠心,但她跟着刑衍是去打仗的,条件恶劣吃住不便,自己尚且能和刑衍共着将就,难道也要单独给和小丫鬟另辟个帐篷?
初九一听这话,终于哭了出来,“那你们洗衣做饭总要人吧?就当多带了些辎重呗?多我一个就那么不便么?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和那些兵头子挤着住总行吧!”
“啧说什么呢,姑娘家家的哪能和那些大男人混住。”秦绯浅知道她是急了,但又实在拗不过她,想了想,自己在上连村要不是得小杏照顾,没准就得病死了。
刑衍是要上阵杀敌的,哪有那么多时间照看她,有个初九在身边,他也能安心些。
“那你可得答应我,哪怕一天也吃不上一顿热饭,三天睡不好觉,也不能埋怨,更不能让将军额外照顾你。”
“答应!奴婢全都答应!”
初九手脚更加麻利,把自己的行囊也迅速收拾妥当,生怕小姐反悔。至于苏骊……
等她从秾华居回来,又得哭上好一通了,真可惜还没来得及撮合她和方胜,就得相隔两地。秦绯浅遗憾叹息,但愿他们能有缘分,等到再次相聚吧。
与此同时,刑衍也回到将军府,命方胜去军营里知会二叔,明日丑时就出发。谁知方胜的表情却有些奇怪。
“将军,府上来了位客人。”
“不见。”刑衍心烦,哪有闲工夫见别人,方胜却拦在了他身前。
此人必须见,因为……
“柔嘉郡主说,有话要和您当
面说清。”
郡主?刑衍顿住脚步,十分不耐地皱起眉头,“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赶她回去。”
没等方胜为难应下,一道人影就出现了刑衍眼前。
清丽冷傲的柔嘉郡主没什么表情,既不因刑衍的话生气,也没有急切地说明什么,只是淡淡看着他。
“柔嘉无意耽误将军时间,但有些话,您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哼,你们父女可真喜欢不请自来。”刑衍越过她身边继续前行,柔嘉也不恼,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事关秦大人,将军也不听?放心好了,我不是来威胁你的。”
刑衍终于顿住脚步,咬牙回瞪着柔嘉,并
不因为她这弱柳扶风的娇美而给予丝毫的好脸色。
他的怜香惜玉,只会给秦绯浅。
但终究他们还是坐了下来,屏退下人后,柔嘉开门见山地告诉刑衍,他得答应襄王的要求才行,没有别的选择。
还以为她会说什呢么。刑衍冷哼一声正要逐客,柔嘉又将一封信放在了案上,“你必须得听我的。”
许是她的言行过于反常,刑衍反而起疑,拿出最后那点耐性拆开信封,看到其中的内容后却脸色骤变,再次看向柔嘉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柔嘉视若无睹,捏着茶盏始终不慌不忙,再次重申了一遍:“你必须,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