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烟和明华在带着被逼迫的“新娘”和镇南公的儿子吴玉龙到胤禛这边时,吴岳投鼠忌器让围攻胤禛等人的府卫停手。
麻翠姑、欧阳德和白如霜也回到胤禛这边警惕着。
“方才镇南公说无证据无圣旨,焉能治你满门抄斩?”
“你又岂知本王来此地微服私访数月,既有本地清正官员连年收集罪状,又有本地卧底官员暗中搜集!”
“你镇南公所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来人!抬上来!”
胤禛大手一挥,便看到几个人从府门外抬出整整三个红木大箱子,将箱子打开后,一本本账目,一张张供状足足堆实堆满了三个红木大箱子。
“这整整三个红实木大箱子,装的正是你历年来所犯种种罪行!”
“你历年私吞朝廷盐税近达九成,你多年来官商勾结,兼并侵吞数十万黎民土地致使他们无地可耕,又派匪徒抢光他们所存粮食财物,烧光他们的房子,致使他们无房可住,无粮可食,无钱可用,致使数十万百姓签卖身契活命!”
“你为了自己在江南可以高枕无忧,大搞一言堂,派使爪牙暗中屠戮与你作对的大小官员,又用你的权势指使朋党将那些被你屠戮的官员们定性为遭遇匪祸贼乱。”
……
“如此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我之所以之前不将这些拿出是念在你父辈余荫,而你竟不思皇恩,还想着反咬一口!”
“好!好!好啊!好一个镇南公!”
胤禛越说越气,最后连说三个“好”字以示自己此时有多么地愤怒。
“镇南公方才所说无圣旨?”
“你看……这是什么?”
妃烟接着胤禛的话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个明黄色的圣旨。
“圣旨在此,镇南公跪下听旨!”
“当然,你还认这份圣旨的话……”
镇南公看着妃烟拿出圣旨,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微臣接旨!”
说完镇南公便跪了下来静听圣旨,同样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胤禛和妃烟外其他的都跪了下来。
妃烟打开圣旨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始,历代圣明贤君皆以黎民百姓为本,其治下官员多清正廉洁。”
“而在朕所治天下中,竟然有人你吴岳这等鱼肉百姓,草菅人命之狂徒;大肆兼并土地,擅截朝廷盐税,擅杀朝廷命官,擅屠无辜百姓。”
“似你这等无父无君、不体天恩、不养生民的不忠不义不仁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除不足以正纲纪!”
“现!特命雍亲王胤禛与于成龙二人为钦差查明真相!若所查属实,首恶镇南公吴岳凌迟处死。其余处以满门抄斩之罪,其九族流放宁古塔!若其拒不悔改,那其九族也不用流放了,尽数诛除!其余朋党则由两位钦差论处。”
待妃烟讲完,胤禛拱手行礼:“儿臣接旨。”
看着跪在地上呆愣的镇南公吴岳,妃烟将圣旨往前虚递:“镇南公,现在你可愿接旨啊?”
镇南公跪在原地踌躇不决,心中“冲杀上去或许有一线生机”的念头越来越盛。
可是镇南公正欲起身反抗之际,却听到府门外有人禀报:“江南道钦差于成龙于大人到!”
伴随着门外一声禀报,瞬间从镇南公府四周有序跑出上万名官兵,将镇南公府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于成龙随着官兵的进入也阔步而来。
“哈哈哈哈哈,微臣来迟,还望王爷莫怪啊。”
待听到于成龙驾临的通禀,又看到如此多的官军围了整个镇南公府上上下下,吴岳立马变得颓丧了起来,深知自己大势已去。
“罪臣……接旨!”
此时吴岳也是不得不认清时务,如若不接这个圣旨,怕是就要像妃烟在圣旨上所说的那样夷灭九族啊。
看到吴岳接旨后,于成龙便命人将镇南公府上下连同镇南公吴岳一同抓了起来,待明日游街示众后便于菜市口外凌迟处死,以泄民愤。
胤禛、于成龙借着此次镇南公府贺寿之际,镇南公的大部分朋党都参加了这次寿宴,所以依照证据该抓的抓,该放的放。
其中那江南织造,布政使也在其中行列,就在官军要抓那江南织造时,那江南织造林云金竟然大喊冤枉:“冤枉啊!我是卧底,我是卧底啊!王爷救我啊,王爷救我啊!”
“哎呀,竟然差点把你给忘了。哈哈哈哈哈,把他放了吧,他是皇上派到镇南公府的卧底,把他放了吧。”
胤禛看向江南织造林云金方向,笑着让官兵把林云金放开。
“快点啊,你们,快点!”
林云金看着给自己解开束缚的军官不断催促着。
待官军给林云金解开绳索后,便屁颠屁颠的跑到胤禛身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