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对面传来闻澈的回应，时甜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一扭头，便注意到魂不守舍，整具骨头都在微微颤抖的玉烟，他好似极为震惊和激动一般，空洞的眼睛盯着闻澈离开的方向。
时甜甜心中陡然一动，轻声询问玉烟。
“玉烟前辈，闻澈，就是刚刚那尾鲛人是你的崽崽吗？”
玉烟也怔愣了许久，要说那么久，他也就在崽崽刚出生时见过他一次，在此之后，他便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中。
要不是不久前灵崖和时甜甜的到来，他甚至看不到一点离开的希望。
可刻在骨髓中的血脉亲缘和刚刚他对那尾蓝色鲛人的第六感，让他知道，他绝对十有八九就是他和蓝田的小崽崽！
“……是。”
时甜甜内心不由得高兴起来，“前辈，你确定吗？这样的话你们不就可以相认了。”
在没有体验过父爱的时甜甜看来，这一定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在心里思念了千年的人，相见时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可玉烟却有些苦涩，刚开始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可接着而来的，便是那么多年没有陪伴左右的愧疚。
玉烟久久地注视着那边，忽的他转过头看向时甜甜。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这颗鲛人之泪便赠予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