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在门口等着看好戏的三人组加上不知何时悄然从甜甜屋内的岫白终于等到门开了。
灵崖和赤衍先出来,两人都笑着,看着和和气气的。
唯有两人那紧握着的想凑到对方脸上的拳头暴露了一切。
最后出来的是敖泽,他左眼多了两个硕大的重叠着的“黑眼圈”,满眼幽怨地盯着抱拳站在外面的看好戏三人组。
“你们……!”
敖泽没想到防不胜防,他们果然还是看他不爽,找着机会就想暗算他。
乘着敖泽说话之前,闻澈重重咳了一声先开口:“先说正事。灵崖,你刚刚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说回那个话题,灵崖就不由得眉心紧蹙,将自己耗尽力气看到的画面描述出来。
幻璃不自觉捻了捻掌心,已经不知何时悄然出了一掌的冷汗。
“你看清了有个人吗?甜甜在吗?”
灵崖看到的场景是一片白茫茫,那说明时间还处于寒季。
幻璃瞥了眼不远处的一片白雪皑皑,那时间就将要临近了吗?
人影跌跌撞撞,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难道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或是有人不见了?
幻璃不敢细想。
“看不清楚。”
灵崖老实地摇了摇头,他已经竭尽全力想看清楚一些那个画面了,只是面前的雾气不散,影影绰绰的。
他想再看清楚一些时,那些画面就都消散了。
“你平时不都那么自傲吗?现在丧着个脸干什么?”
敖泽看着垂着脑袋不说话的灵崖,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
“用甜甜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只需要时刻保护好甜甜,不去掺和其他事情,我就不信还能发生什么事。”
敖泽顶着个巨大的黑眼圈,慷锵有力道。
反正他现在都懵懵懂懂没了之前的记忆,甚至连灵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身子都是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他说什么了?
既然大家共同的心愿都是希望甜甜平安,能一直守护在甜甜身旁,那就足够了。
敖泽的话让阳的心豁然开朗,他们现在何必纠结那些无法真正预知的未来,掌握当下就足够了。
“说的也是,那按道理,今晚应该轮到我陪甜甜了吧?”
灵崖点点头,一个闪身拐进了旁边的屋子。
敖泽的手还悬空在刚刚灵崖站着的位置上。
等意识到灵崖刚刚说的是什么后,他微红着眼,攥紧拳头道:“那我呢?现在我化作人形了,我也能……”
话还没说完,闻澈脸色苍白,一边咳嗽,一边瘸着腿拐进了刚刚的屋子。
门,嘭的一声在敖泽面前死死关上。
只留下一句:“哎呀,伤还没好,不能吹冷风。”
岫白左看看右看看,边说边走:“好久没看见喜喜乐乐了,不知道他们又藏到哪里去了?”
敖泽看向阳,幻璃和赤衍,深灰色的眸子里带着祈求的光芒。
阳轻咳一声:“我们说了不算,甜甜是独立的个体,要让她自己来做决定。”
说罢,他一手搭上赤衍的肩,一手拽着幻璃的衣摆:“又到了该做饭的时候了,来,我来教你们做饭!”
寒风瑟瑟地吹,只留下敖泽看着面前一瞬间就空了的院子在风中凌乱。
但片刻后,他眼中又重新恢复光芒,他一定可以让甜甜喜欢上他,接受他的!
次日,灵崖正化作毛团窝在甜甜怀里,四只爪爪抱着甜甜纤细的腰肢浅眠。
昨夜甜甜一看就很累了,就连他爬上床都没有一点反应。
只在他化作兽身小心翼翼卧在甜甜身旁时,甜甜这才习惯性地给他留出一个位置,让他能紧贴着甜甜休息。
但一想到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化作毛绒绒的兽身和甜甜睡觉了,那甜甜这个习惯是和谁一起养成的?
闻澈不可能,化作兽身时的大鲛尾往哪放?
岫白喜欢缠在甜甜手腕上,不可能。
赤衍更不可能,甜甜不会喜欢抱着一只大傻鸟睡觉的。
幻璃干不出来这种事情,阳最多就把耳朵给甜甜撸。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敖泽!
灵崖在浅眠时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见敖泽还是那个胖胖的狼兽身体,但是,他竟然抢走了甜甜怀里属于他的位置!
还一屁股把他拱飞了!
灵崖一瞬从梦中惊醒,耳边传来敖泽柔声呼唤的声响。
“甜甜,阳已经准备好了你爱吃的鱼汤,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恰好被被子挡住的灵崖:???
敖泽这是在做什么?
灵崖又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