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时甜甜瞬间感觉体内血液被抽离的刺痛,她眼前一黑,小脸瞬间煞白。
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虚虚地靠在了敖泽的身上。
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勉强维持均匀的呼吸。
“统子,你……抽的也太狠了吧,等你修补好兽世大陆……我一定要好好和你算账。”
时甜甜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心慌,她也只能在脑海中和系统再说说话了。
可往日里以被她激就一定要争个不停的系统却没有再回答。
时甜甜笑了笑,也不再在脑海中和系统说话。
眼看众人的视线都看向那条黑龙,眼神由期待到希望落空。
瑞梦却猛的想起他刚刚确定在这周围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
那股气息就是他消失了很久的父兽的!
当年他那父兽说励志要改变他们这族的命运,其实他现在也想清楚了。
为什么每一任兽神在一定时间都会消失?
为什么要早早培养下一代兽神?
为什么要给予他们这些看起来只能处理一些小事的部落于无上的地位——兽神?
那是因为,其实当年就算所有龙族都主动献祭修复这个世界,但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于是便有了兽神一族——每一任兽神都要以身献祭加固这摇摇欲坠的兽世大陆。
而他的父兽正是为了改变这一切,才消失多年,让他不必再履行那荒唐的献祭。
可突然间,他又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父兽的气息。
他的位置就在——时甜甜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此刻瑞梦的震惊,所有人都因为敖染的话而又害怕又生气。
赤衍当即就捋起了袖子朝着萎靡的敖染走去:“就算你是龙兽,我最后一刻也得揍你!”
岫白声音轻轻:“敖泽,以你现在的能力最多能带走几个?”
他知道像敖泽,幻璃这样强大的兽人是可以撕裂时空,离开这个地方的。
但幻璃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当下能倚靠的也就只有敖泽了。
“我现在实力还不稳定,如果要确保安全的话,最多只能带走两个。”
敖泽也明白岫白的意思了,他深灰色的眸子不由得多看了这蛇兽几眼。
那他会做什么决定呢?
岫白也不由得愣了愣,他死死掐住忍不住颤抖的手:“甜甜和两个小家伙可以吗?”
“可以。”
敖泽点点头。
岫白一直挺直的脊背都弯了弯,可他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兽,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最多最多也就是在甜甜有危险的时候用血肉之躯帮甜甜挡一挡。
但今后,他甚至连用血肉帮甜甜挡去危险的资格都没有了。
岫白捏着拳,朝着眼泪已经吧嗒吧嗒往下掉的喜喜和乐乐走去。
他只希望两个小家伙以后和甜甜一起,千万不要烦着甜甜了。
他教给两个小家伙的那些本领,希望他们可以用来好好保护他们的母兽。
以后甜甜就要靠他们了。
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上来。
而这一切时甜甜都没有听见,她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眼前变得模糊,视力也比没有灵力时更弱。
但为了不让大家担心,她还是强忍着挤出一点笑。
而岫白和敖泽满腔心事,一时之间也被甜甜给骗了过去。
而敖泽和岫白的谈话却被摊在碎石堆里痛苦无比的锦叶听见了。
她双目赤红,面目狰狞地盯着时甜甜。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找到这样好的伴侣?
凭什么这些伴侣都能一心一意地为了她,甚至还愿意为了她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凭什么她光是站着不动就能得到她锦叶想尽办法都得不到的东西!
这是凭什么?凭什么?
她也不想死!她要活下去,活的长长久久!
锦叶突然坐了起来,双目泛着可怕的光泽。
可因为已经知道既定结果,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没有人注意那一个濒死之人。
更很快裂缝已经往他们站着的地方蔓延,要是再不闪躲的话,怕是早就要落下空间裂缝中去了。
瑞梦没想到他父兽的气息竟然出现在了时甜甜雌性的身上,那和他之前冥冥之中的预感一样。
他正是凭着那预感找到了时甜甜小雌性,并且在她身边观察了许久。
事情一定还有转机,转机一定就在时甜甜身上。
瑞梦眼睛发亮地朝着时甜甜走去,他想先问问父兽到底在哪?
然后再问问父兽有什么解决方法。
他相信,父兽和他一样,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