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被他挡开的黑衣人而去,挡剑时用了不少内力,那人承受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他抹了抹嘴角,朝着容夷看去,今日前来刺杀萧令月的有三人,原本以为拖住了门外那隐卫,杀萧令月便易如反掌,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手便震得他五脏六腑出了血,他在江湖中算是顶尖的刺客了,可眼前这男人都还未出全力,便让他如此狼狈不堪,这男人是他招惹不起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位上策。
容夷识破了他的想法,大手一抓,内力在虚空中行成一只大掌,生生将那要逃走的刺客扯回来,狠狠的摔置在地上,俨然使得地板都凹陷了下去,可见内力的强大。萧令月都惊住了片刻,我曾见过武功最高的人,便是云修凌,容夷这般深厚的功力,云修凌在他手中怕是都过不到十招。
那黑衣人五脏六腑皆受到重创,经脉尽断,趴在地上,宛如还未死透的牲畜,连呼
吸都是奢望,好久才喘过一口气来,还牵扯得全身痛不欲生。
容夷看着他那副模样,讥讽道:“惹了我不悦,怎的还想逃,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的小月儿下手,活得不耐烦了么。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杀手,竟不知羞耻的,来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竟不知你们何时这般不要脸面了。”
他这一番话,使得地上的刺客僵了身子,他们这一行,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只要金主出得起价,都是不顾原因不论道义的。但身为这一行的顶尖杀手,却都有一个共同的底线的,不对老弱病残之人下手,毕竟一个叱咤风云的杀手竟去刺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传出去都是见面无光,受到同行耻笑的。
若不是这次的金主出了大价钱,他也不会带着弟兄,来做这丢尽颜面的事,现在不仅是丢了面子,性命也是要交代了。若是知道会碰到,眼前这个魔鬼不是一般之人,就算那金主再出多十倍的天价,他也是不敢接下来的,他终究死在了一个贪字上。
无情破门进来,脸色冷凝着,手拿寒剑,剑末还闪着血光,他身上赫然有着几道伤,血染得他一身黑衣变得暗红,见到容夷便跪在地上。
“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萧小姐,请主子处罚!”
他见暗处出来两人,是要去刺杀萧小姐,便出手制止,却不想听到房中动静,才知还有其他人,奈何那两人武功不低,他久久都摆脱不开。刚刚的那声巨响传出来,他深怕萧小姐出点什么事,负了主子所拖,杀红了眼,过来些时候才将那二人斩杀于剑下。
容夷看了眼无情,冷声道:“回去后自去领罚,你且好好反思今日的过失!”
他实在不敢想,若不是他今日,念她睡不安寝,生了来看她的念头,此刻在他怀中的,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实在不敢想再晚一步,便要与她阴阳两隔的场景。
无情低下头去,“谢主子不杀之恩!”便退了出去,自行去金陵阁
领罚去了。
听到了动静的如远如宁,也冲了进来,见到无情并不惊慌,他们是认识无情的,知晓他是容公子的人。上次抓柳姨娘派来毁小姐绣图的人的那次,也是他帮的忙,才抓住了那些会武功的歹徒,顺藤摸瓜才抓到了柳姨娘表兄家的小女儿。
见到全身是血趴在那的黑衣人,两个小丫头脸色都变了,如宁还好些,如远却是看不得这血腥的场面,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如宁也跪下来,急得眼泪都掉落下来,道:“小姐,小姐你可有哪里伤着了,是奴婢们不好,未能护好小姐!”
萧令月轻轻一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出声安慰道:“我无事,你们也不会功夫如何护我,与其大家一起受伤,还不如我一人受着。”
如宁听了哭得更是凶,容夷皱眉,关切的看着她道:“受伤了?”
他进来时见她坐着,身上也无血迹,她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便以为未受伤,才未在意。现下想想她并不是那种,坐着等死的人,受了伤也不会喊痛,按照她平时的性子,两人贴得如此近,早就将他推开了,怎会如此老实的在他怀中那么久。
萧令月垂下眼帘去,不敢对上他的眼眸,容夷大掌覆上了她纤细的玉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脸色瞬间铁青起来,眼中尽是杀意。难怪她会这般乖巧的,在他怀中不动,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还有几处骨头都断裂了,怕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
他渡了些真气给她,暂且缓和些疼痛,心疼的看着这个倔强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萧令月皱眉,看到他的担忧心疼,她只觉心中漏了一拍,说不上的难受。
如宁赶忙过去查看她身上的伤,如远也回了身,跌跌撞撞的扑在她面前,见到小姐这般,两人都是泪流不止,自责心疼。
容夷朝着那刺客走过去,杀意四起,卷起一阵尘土,身上散发的威压全都朝着趴着的人去,黑衣人被压得青筋暴起,心中的恐惧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