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老太君知道你回来了,便让老妈子我,送来这百年的灵芝,让你好生修养。郡主啊!老妈子多句嘴,老太君几月未见郡主了,她老人家甚是想念你,明日若是得空便去请个安,她也好安心些。”罗妈妈巧舌如簧的道着。
哪里是她多嘴,而是老太君的原话是,“你让她明日过来我这一趟,我有些事情问她!”可她总不能按原话告诉郡主吧,只能这般委婉的说。
萧令月坐在碳火旁,听到了罗妈妈的话,点了头,“令月谢老太君厚爱了,昨日才刚回来,房中修整后便无人住过,今日都忙着整理,现下都还差些地方,明日正好空着,自然是要去与老太君请安的。”
闻言,罗妈妈脸上一喜,道:“老太君的礼送到了,那老妈子便先下去了,郡主先忙。”
“如宁,送罗妈妈出去!”萧令月淡笑着说道。
如宁应了,便为罗妈妈掀开帘子,恭敬的送她出去。
萧令月又让下人添了些木炭,天气越来越冷,她身子又还虚着,为了不在这多事之秋生什么病来,这些日子都是不离火炉的。
怕手下的人冻着,便都给她们添衣物被褥,每个厢房中都办置了一个火炉。反正她手上不缺钱,都是伺候她的人,总不能亏待了,对她们好些,不仅心安,也会让她们记得她的好,日后不至于出卖她。
后日便是年关,每年宫中都定然会在年关时举办宴会,宴请三品以上的官员极其夫人,公子小姐们。
萧令月冷笑起来
,若是平时,她都不愿去这些个宴会,可后日的那场宴会,她一定会去,她会好好的出现在云修凌面前,让他知道她萧令月,还好好活着,接下来,便准备好,接受她的怒火。
原本想将云修凌凌迟至死,但她现在不那么想了,她如今对他不止是前世的恨,还有今生的仇。她要一点一点的毁了,云修凌所有在乎的东西,要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让所有的事都与他想的背道而驰。
她要看到他痛不欲生,她要让他为如远偿命,为他前世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终生,付出血的代价。
如宁走进来,道:“小姐院门外有好多人在候着,有些是听闻你回来了,来求双面绣的,有些是求你牵引,求神医救命的,还有些是别府的婆子,丫鬟,应当是请你去相聚的吧!见还是不见?”
“刚刚才与罗妈妈说,明日去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都还没见,就先接待了她们,难免传出什么话来。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我身子不适,有什么事,等些日子再说吧!”说罢,手伸进袖中将梅妃给她的玉坠拿出来。
如宁听了她的话,便去告知那些人了,她将玉坠拿在手中把玩着,说来也是很久没见梅妃了,虽也有如宁在替她帮梅妃。但如今她现了身,总要找个机会去与她坐坐的,毕竟梅妃也是个有趣的人,说起话来也不累,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呢!
“令月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金安,给大伯大奶奶请安,给爹爹请安!”萧令月服
身,给座上的几位请着安。
老太君立即喜笑颜开的,对着她道:“令月来了,快快快,坐到我旁边来,让我好好看看我可怜的孙儿,也不知哪个天杀的歹人,竟想下手杀害我的好令月,若是让老身找出来,定扒了他的皮!”
萧令月朝着老太君走过去,看着大奶奶与大伯,都笑盈盈的看着她,唯有爹爹面带忧色的看着她,余光微微看了他一眼,这个爹爹虽然软弱了些,但还是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罢了。
“许是令月成了郡主后,也成了别人的眼中钉,有人已经要对令月除之而后快了!”萧令月走到了老太君跟前,对着她道。
老太君扭着眉,道:“令月的意思,是有些头绪了?”
萧令月在她一旁坐下来,答道:“并无头绪,不过大底是有人眼红了,看不得我成郡主罢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看了眼一旁的如宁,询问道:“听闻你身边,那个叫如远的那个小丫头,也受了重伤,今日未见她跟在你身旁,怎的?伤到如今,都还未养好?”
萧令月微微沉默了一下,换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道:“如远……如远她……如远她替我挡了那淬毒羽箭,无药可治,去了……”
“倒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婢,如今你身边只剩如宁一人伺候,可要我给你指派两个?”老太君感叹了,便一脸关心的问着。
萧令月暗笑着,演技当真是出神入化了,说起
假话来,一点纰漏都看不出来,可她怎会看不出,老太君只是想安插人在她身边罢了。
摆手道:“老太君厚爱,令月心领了,只不过思如远远去,悲痛难以,身边之人不熟悉,定会更加念她。且身边还有如宁,我向来没什么事,有她一人近身伺候也足够了,过些日子,若真缺人手,便从我院中那几个丫头中,挑一个喜欢的提上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