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扬了些许,带着些冷意道:“我自从嫁了孙府便是孙府的少夫人了,日后二小姐还是叫我夫人比较好,毕竟我是夫君官从二品,姐姐却是个姨娘生的庶女,与本夫人是无法相提并论的,若是二小姐实在没规没矩的,就别怪本夫人不给二小姐留情面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如郡主一般,不计较那些繁文缛节,这般容忍你没规矩!”
说罢
,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萧清溪将她踩在脚底,牺牲她换去老太君的青睐,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萧清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开口叫住她,却没了勇气,难怪,她就说为何这两天饭菜差成这般,为何娘亲这两天不来看她,原来是七王爷倒台了!她这侧妃不存在了,此刻她只是一个被皇上禁足,没了依靠的不洁之女,娘亲定也是怕她伤心没敢告诉她,又怕来看她忍不住说出来,才会不来看他的。
一切都毁了,毁得一干二净,萧令月,都是萧令月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她和修凌如何会被抓奸,想必修凌这次载了,也定与她脱不了干系,虽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萧清溪忽的坐起身来,放在椅子上的手,木然用力,尖甲生生在扶手上抓出几道痕迹来,眼底恨意沸腾着,喘息有些重起来,此仇不报,她如何能罢休,定要让那贱人丢尽颜面而死,遗臭万年,受尽世人嘲笑,才方解她心头之恨。
听闻云修凌的事后,萧令月可谓是最高兴的一个,只是可惜了,将他扳倒之人并非是她,若是此生有幸云修凌能落在她手里,定会好好让他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让他去给如远磕头谢罪,让他欠她的一切都还来。
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么多事,萧令月的日子才算安静下来,平安的过了两月,萧清溪已行了及笄之礼,本是及笄之后要嫁云修凌的,可如今出了这事,自然也是不了了之。
如今她毁了霍姨娘也失了萧世群的宠爱,母女二人可在萧家的地位,可谓是微不足道,老太君醒来后对二人更是恨之入骨,没少给她们苦头吃。府中之人有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从不知什么叫做雪中送炭,火上浇油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恶人自有恶人
磨,萧令月也省了不少心。
孙禀醒后,萧倾顾便常来她院中走动,无论她如何表示出不喜她常来,萧倾顾却是耐心极好的不理会她的不耐烦,这时间一长萧令月到是习惯了,也没从前那般讨厌她了,偶尔与她交谈几句。希儿也是常来她院中,有次两人碰上后,竟约了日后都一同来,二人在她院中是同进同出,有时一坐便是一整个日头,萧令月也是不由得佩服二人如此孜孜不倦的来报道。
皇上因云修凌谋反之事气得不轻,在床上躺了些日子,全靠梅妃衣不解带的陪伴,他才很快缓过来,之后便将梅妃提了贵妃,以此嘉奖她,也算是给了多年宠爱的一个交代。
重阳那日之后她都没见过容夷,想来他许是在忙,许是上次惹他不快还未好,梅妃的玉坠落在他那,她也不再去取,梅贵妃召见她时,她便与梅贵妃说那玉坠掉了,梅贵妃也不为难她,从给了她一块玉坠,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不过她却是失落的,也算是明了容夷对她早就不同了,当真是应了她们合作时的那句话,她或许真的爱上他了吧。可是那又怎样,容夷对她若是目的单纯些,还有所可能,可他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她到现下都还未弄清。
过着毫无起伏的日子,不时的与如宁一同去看看如远,子凡也常来看她,二人算是谈得来,她话也多了些,就像当初在断肠崖与青莲的日子一般,悠闲自在。只是每次提及容夷,她都难免会有些失神,久而久之如宁与子凡也是明了,再也没在她跟前提过容夷。
眼看着年关将至,算着就快到她及笄的日子了,可是却还未解了她与太子的婚约,但好在皇上也无心此事,她也懒得去多想,一切都顺其自然,也不知何时开始,她便如此萎靡不振了,就连如宁也说她近几月是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