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扳倒萧令月那个小贱人,只要从获老爷的宠爱,过上从前一样的日子,别说是让她散了这些钱财,即便是减寿十年她也是乐意的。
打开了那把镏金沉重的锁,摸这锁材质都知晓定不便宜,连锁都这般用心思,那里边的东西更是不用多说了,萧清溪唇角都快要裂到了耳后根,按耐不住的揭开了柜子盖,缓慢将它撑开来。
刚一有光线照射进去,入眼的便是琳琅满目的绸缎,那一匹匹发着光泽的布匹,萧清溪眼睛都快直了。这般好的布料她只见过皇后和得了盛宠的梅贵妃,还有就是那个贱人穿过,而且都是极少见到的,像平常这些闺秀,穿过最好的也就是水锦了,可水锦与这
些布匹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将柜子盖掀靠在墙上,伸手去摸那柔软的料子,从前她总是妒忌萧令月能有那么好的衣服,她明明不比她差,为何不能与她一般拥有这些东西,却不想自己的娘亲却藏了这么多,还从不像她透露。摸着便生了想将这些布匹占为己有的想法,眼睛一抬一起,马上便打定了主意,又摸了些许时候,才不舍的将眼光从那些布匹上移开。
刚一移开的眸光,又锁上了一旁的珠宝首饰,单单是上边镶嵌的珠宝,都是价值不菲,很何况那精美的雕刻,这些东西样式虽是有些老陈,不过价值却是不菲的,随便拿出一样,都够平常百姓一大家子吃喝用度几十年的。
里面放着的东西一件件的刷新了萧清溪的认知度,她一开始便好奇霍家在北朝,可是排得上名号的商贾世家,攀上萧家后,又走了皇商。娘亲可是霍家正正经经的嫡出小姐,后来联姻成了两家连接之人,再加上掌管二房多年,不知手中到底收敛了多少财物,现下一见才知道,这些年油水是捞了一大把的,看得她都有些心猿意马,暗自计划起来。
霍姨娘见着萧清溪弯着腰一动不动,对于她这个女儿的性子,她心下也是清楚的,她只怕是开始觊觎那些东西了的,可是她又不能下床,也只好让她看到里边的东西。
那些锦布确实难得,霍家走南闯北的做生意,路子那般广,这么多年她也只是寻了十匹左右,她一直都喜欢这料子,却从未做了衣服穿出来过,就是因为舍不得。还有那些收拾,从她还是霍家小姐时,就开始收藏着的,也是不舍戴出来,除非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才会佩戴上一两个,怕戴出来被谁瞧了去,生了祸心,就像眼前的清溪一般,想来她该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了。
说来也是可笑,她与清溪到底是母女,但,却是心怀鬼胎,一个算计一个,起初她也不想这般,直到她知道清溪为了讨好
老太君说她的坏话,将她贬得一文不值,认为她是个姨娘,只是个下人。
从那时起,她便心灰意冷,知道这般的女儿根本靠不住,也就不再拿真心对她,别人只道她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又哪里知这女儿如毒蛇一般,日日夜夜想将她一口吞了,将她的东西都占为己有。
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咳嗽了两声,沉这面色道:“将底下那个盒子拿过来。”
被她咳嗽声惊醒的萧清溪,不悦的斜了眼睛,听着她的话将底下最为不起眼,上了锁的盒子拿起来,左右翻看,又掂量了一下木料普通。盒子也是极轻,摇了摇根本没声,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一般,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全然不明白娘亲让她拿这个盒子是何意。
抱着盒子直起了腰身,方才看得入迷不曾察觉,现在有了知觉才感受到酸痛,弯着腰这么久,忽的直起来,一时间还是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等那痛缓和了些,才抱着盒子转了身,准备便霍姨娘走去。
“等等……”霍姨娘见着那开着的柜子,眼底闪过一抹不满,连忙出声叫停了萧清溪,又道:“将柜子合了锁上。”
闻言,萧清溪可谓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同意,但想着还要她帮忙也只能妥协,即便想占为己有也是怕她恼羞成怒去告密,若是大逆不道杀了她,方才进来时外边也是有人的看着的。况且大夫也说她虽然病重,但身子并未大碍,根本不涉及性命,她要真杀了她,在说是病死,也是没人会相信的,左右衡量下,她只剩下乖乖锁上柜子这么一条路。
锁上了柜子后,不舍的将钥匙还回了霍姨娘手中,霍姨娘结果她手中的钥匙,小心的放回了怀中,才将她手中的盒子抱过来,索性,盒子并不重,不然也是没力气拿动的。将盒子放在腿上,拿起另一把钥匙,将盒子打开来,有些失落萧清溪还是伸头去看了,毕竟娘亲放着一堆好东西不让她拿,偏偏拿了这么个破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