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虽是做了不可饶恕,大逆不道的事,萧老太君大义灭亲,不想认她为萧家人,也是常理之事,可到底为人祖母,张口便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还扬言活活打死,
全然没一点长辈模样,人性可言。
不过他们倒也是明白了一个理,萧二小姐能如此,怕与萧老太君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有这等自私自利,满口脏话,开口便是喊打喊杀的祖母,她又能好到哪里去。也是苦了无双郡主,竟有这么一个令人作呕的祖母,幸而年幼不得宠,没被萧老太君带在身边养着,不然今日的无双郡主,怕也是与这萧老太君一副模样,让人倒胃口。
听了外边的动静,三奶奶换上了一副极为担忧的面容,上前扶住她有些不稳的身子,抬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嘴里苦口婆心的规劝着,“老太君息怒,这事是儿媳让人瞒着你的,你现下身子骨不好,听了这些事,怕是承受不住,叶神医说了你不宜动怒的!”
此话说得滴水不漏,听着全然是担心老太君才会瞒着她的,可听在早已对三奶奶不满的老太君耳里,这话就变了味道,权当三奶奶是在炫耀眼下府中之人都听命于她,她想瞒着她不过是小菜一桩。喘气声急促了些许,眼眸中似能冒出火来,阴狠的看向三奶奶,“老身自会注意身子,如今掌家之人还是老身,你如何敢瞒着这般大的事,即便要是老身被气倒了,那也是老身的事,与你何干?”
“是儿媳逾越了,儿媳有错,还请老太君责罚,不过眼下外边说得越发难听,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切莫在逗留下去,车夫赶紧离开!”三奶奶朝她垂了头,很是谦卑恭敬的认错。
前边的话,老太君听得还算舒心,但后边一句,又是触碰了她的逆鳞,她本就不喜三奶奶干涉她主导的事,可如今不仅干涉了,还要做她的主,她都还未说话,三奶奶便指挥车夫的走停,她怎能如她的愿,立马让车夫停了马车。怒火中烧,没了理
智的她全然不知,三奶奶不过是故意刺激她罢了,听到她吼停了车夫,三奶奶早已是兴奋不已了。
老太君又是一声怒喝,“老身尚未说话,哪轮到你指手画脚,我萧家何时有你这类人了,碰到些小事便萎缩逃跑,老身倒是要出去瞧瞧听听,外边那些人是如何议论我萧家的!”说罢,瞧着三奶奶不敢再言,便抬步出了马车,脚步却是虚浮起来,显然气得不轻的。
老太君出了马车,三奶奶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面色换了换,也抬步跟在她身后一道出了马车,罗妈妈见老太君出来了,立马从地上翻滚起来,小心翼翼的扶她站到了地上,便跪在她面前,哭喊道:“老太君,老奴忠心耿耿多年,也会欺瞒老太君,老奴也是方才才知晓此事的,怕说了老太君动怒,才不敢言的!”
老太君瞧了她一眼便不再施舍半分目光,罗妈妈见状,心立马凉透了,双目无神的跪着不停的磕头,老太君视而不见的抬了眸,冷着眼扫视着安静下来的众人,以马车为中心点,她们几乎是被围了起来,皱着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嘴唇也冷冽起来,面色很是阴翳。
原本对此事很是反感的众人,见着萧老太君那眼神似在警告他们,谁再说萧家一句不是,便让他好看,要他们命的模样,当即心头就很是不舒服的,死盯着她,奈何身份地位摆在眼前,也算是敢怒不敢言。三奶奶下了马车,便瞧见了这副景象,朝着暗处的张妈妈使了个眼色,便恢复忧心的模样,现在老太君身后不言语。
张妈妈立马会意的暗暗点头,钻进人群中,像那泼妇一般的喊了声,“神气什么,萧家二小姐做出这等丑事,还不许我们说两句了嘛!”说罢,便悄悄退了身子,不让人发现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