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点着头,抬手将玉坠收回了怀中,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由如宁给她打扮。
待用了早饭后,萧令月才吩咐了如宁去请萧倾顾越行希二人,唤了颜夕送了一封信给燕由,又立马去拜会了三叔叔和自家父亲。梅贵妃说动了皇上后,难保不会有人出来反对,所以她要提前做好准备,只要有人在朝中站出来支持,况且像孙大学士他们这些位高权重,又从不随流逐派一心效忠的,皇上才不会被那些反对之人动摇到。
刘若雪看着信上洋洋洒洒的几行字,心中
早已翻腾数万遍,打通河道这些事倒是不难,可这启用前边水闸哪里是说启用便启用的。她自从被选中进宫后,爹爹便给他灌输了不少东西,宫中的规矩忌讳,皇上的喜号性子,早就知晓了个便,自然知道前朝水闸对如今掌权的云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萧令月开出的条件很是诱人,且只要她承诺过的,向来不会落空,皇贵妃之位,多少出身不是太好的女子,爬了一辈子也爬不到的位置,位同副后,享有协助皇后执掌后宫之权,在加上皇上的喜爱,与皇后便是没有区别了的。她母家人也会因此而官职升迁,受到皇上的嘉奖,那她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也不枉爹爹当初进宫的初衷,不枉她将青春年华全都葬送在这四四方方的地方,费尽心思的讨好一个不爱的男人。
想着,刘若雪便下定了决心,她要赌一把,赌皇上对她多年的宠爱,若是她赌赢了,刘家的繁荣也就有了,她也不必小心翼翼受着皇后的打压,都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那她便搏一搏。没有永久的盛宠,如今她也不过以色待人罢了,若是她年老色衰了,就算她新鲜花样再多也是无用的,她是不敢有孩子的,如今太子如日中天,碍于皇上的对她的宠爱,难保太子不会对她下手。
但若只安于现状的话,早晚有失宠的那天,可若她坐上皇贵妃的位置就不一样了,即便日后失了恩宠,又无孩子作为依靠,她也还是有所保障的,不至于被人践踏了去。就算赌输了,也不过是被皇上骂一顿罢了,就算失了宠爱,她也有本事,在夺回来的。
又将信看了一遍,握了拳,从贵妃塌上起身来,命人备了些点心,探听了皇上此时在何处,带了两个侍女,便寻云严去了。
“魏公公我家娘娘都进去这般久了,怎的还未出来?”云儿瞧着大殿的门,丝毫不敢松懈,见着久未有
动静,便询问着一旁管事公公。
听她问话,魏公公笑着看向她,道:“姑娘急什么,贵妃娘娘深受皇上的宠爱,哪次来送东西,不是这般,久久不出来,又不是第一次,姑娘怎的这般紧张着急,安心等着便好。”
闻言,云儿牵强的笑了笑,示意多谢,见魏公公回了头,眼眸又紧紧的盯起那大殿之门,她如何能不慌不急,今日娘娘看了宫外送来的信,后便脸色变了几番,急冲冲的便赶来见皇上了,与平常大不一样。她从小便跟着娘娘,从娘娘还是刘家小姐时,便伺候至今,不好说了解娘娘,但还是知晓些的,娘娘今日很是不寻常,定是有什么大事的,进去那么久也不见出来,不知会不会出什么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儿额间以是冷汗密布了,头顶骄阳,却是感觉不到半死温度,眼下越是拖下去,她越是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若不是一旁还有些一众人,她早已跳脚了。
突然,一声暴怒从大殿中传出来,“仗着朕的宠爱,便恃宠而骄了,这般不知所以然,给朕回去好好反省着!”大殿们被打开来,梅贵妃有些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听到皇上的震怒声,众人都是吓得抖了抖身子,魏公公见状,立马跑到殿门处侯着,云儿身子都快软了,另一个侍女已经是呆傻状态了,她从未见过皇上对娘娘发过火,这一发,便是这般吓人。见刘若雪快走到了跟前,云儿立马回了神来,跑上去扶住她,安慰道:“娘娘无事吧,奴婢扶娘娘回去。”
只见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瞧了眼大殿的方向,她不相信皇上真当如此无情,若真是无情,按他的脾性定是不会与她多说,还让她回去反省,应是直接便不理会她,让人拟旨惩戒了。松了云儿的手,提了裙摆,直直的跪在大殿外,她就不信,皇上会无动于衷,她定要劝了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