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直到回到萧府,头脑中还回想着方才容夷站在花海中向她伸手的场景。像做梦一样的场景,直到现在萧令月还有些不可置信。
回来的路上容夷向萧令月说好五日后的登基大典一结束,便开始按照之前大宁的礼节向萧令月下聘。
说这些话的时候,容夷的眼中前所未有的认真。就是这样的容夷,才让萧令月深深陷入其中,就是容夷身上这种无法让人拒绝的魅力。
皇宫中。
今日下午之时,越行卿便赶到了京城,只是那时的容夷并不在宫中,直到容夷从忘忧原回宫,才下旨召见越行卿。
因着还没举行登基大典,是而容夷的穿着和平时一般无二。越行卿奉旨进了御书房后,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
越行卿看着坐在正上首的容夷,心中如翻江倒海般,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容夷见状,先开口道,“给越大人赐座。”
边上的小太监立即领命给越行卿赐座,越行卿沉默的坐下,这才相信这一切正如所见般,容夷成了皇上。
越行卿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什么语气来和容夷说话,下午回来的时候,越行卿已经看到了皇宫处处在修葺。
又看到了郑老将军给他拿出来的容夷大宁后人的玉佩图样,越行卿向来敬佩郑老将军。见郑老将军如此,才无可奈何的承认了容夷大宁皇室后裔的身份。
“你之前隐瞒的倒是厉害,绕我还像个傻子一般,平时与你暗中争斗。”静默了好一会,越行卿才道。
容夷笑了一下,才道,“越大人的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我也很是钦佩,不知越大人今后能否和郑老将军并肩做战,为大宁建功立业?”
越行
卿心中矛盾异常,他亦是知道之前的北朝已经走到了穷头陌路,只是现在若是将他拜容夷为王,越行卿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
见此,容夷继续道,“我对越大人的才能很是认可,若是越大人能心中毫无芥蒂的成为我大宁麾下的一员。越大人定能封官加爵,能为朝中的栋梁。”
越行卿抬起头,眼睛望向容夷,道,“你容我好好想想。无双郡主呢,你要如何对待她,你要知道成为皇上,三宫六院是必不可少的。”
容夷扭过头,背对着越行卿道,“这个自然不必由你担心,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会好好负责。你只管考虑你的事便可。”
越行卿死死的盯着容夷,他没有想到容夷会如此信任他,即使之前与他针锋相对,依然能不计前嫌的任用他。
就这点而言,容夷确实是有帝王般的胸怀,是越行卿所比不上的。
容夷同意给越行卿三天时间考虑,在登基大典前一日给他答案。
越行卿退出御书房后,却没有立刻回府,而是直接去了萧府。将写好的信给了门房,由门房转交给萧令月。
萧令月收到越行卿的信,却很是惊讶。想起上一次,也是同样的方式,越行卿亲自送来的信,可是赴宴之后却给萧令月演了一场戏,让萧令月与容夷误会许久。
拿着信,萧令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按照信中所写,戍时在来源酒楼相见。
还是之前的老地方,此次萧令月只带了如宁和无殇,有无殇在的话,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萧令月到的时候,越行卿看样子已经到了许久,桌上的酒都已经喝了半壶。虽说喝了不少酒,但是越行卿此时看起来倒还清醒,见萧令月来了,还露出一个笑容。
萧
令月不言,直接坐到了越行卿的对面。自上次事件后,萧令月着实很难能再对越行卿产生好感。
越行卿拿起一个没用过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推到了萧令月面前。萧令月看了看面前的那杯酒,没有接过来。
越行卿鹰眼一般的黑眸直直锁定着萧令月,萧令月却也不惧道,“还望越大人见谅,令月实在不敢再喝酒。”
越行卿也不劝,直接自己拿过来,一饮而尽后才道,“我知道你不信我,无妨,你若是没有用膳,自己再点几样也可。”
萧令月倒是没想到越行卿会如此体贴,摇摇头道,“不必了,还是言归正传,越大人今日叫我来此,不知道是何意?”
越行卿却也不着急,夹过一粒花生米,又给酒杯倒满酒才道,“我今日方从边关回来,却没想到,京城之中却是大变样。”
“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竟然连皇上都变了,还是和我是死对头的容夷,你可知我得知这一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萧令月闻此蹙眉道,“越大人,令月不是来和您谈心的,到底叫我前来为何?”
越行卿呵呵一笑道,“看你急的,竟是一点时间都不给我,陪我说说话不行吗?”
萧令月眉头皱的更加厉害道,“但是我记得我们好像不是能谈心的关系。”
越行卿又闷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