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宣娜望着云修仪坚定的眸子,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云修仪使她觉得很陌生。
“你难道真的愿意成为云氏一族的罪人,云氏一族的基业就是毁到你的手里!”娅宣娜不甘的挡在云修仪的身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时,柔炼闪身从院中走了出来,一身白衣飘飘,好似画中的仙子,看呆了院中的二人·······
“修仪,到时辰用饭了。”她柔柔的唤道,仿佛没有看见娅宣娜一样,径直走到云修仪身边,轻轻的挽住他的手。
见此情景,娅宣娜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长长的指甲陷入肉中,也不觉疼痛,她恨恨的说道:“怪不得你丧失斗志不愿复国,原来在此金屋藏娇,乐得自在。”
“娅宣娜,人生很快也很慢,只有经历了一段空白,才能停下来思考,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现在皇权,地位,财富,于我已如粪土,我想要的不过是一箪食,一瓢饮,一个人。”云修仪说着便紧紧握住柔炼的手,两人深情对视着,仿佛这世间再无他人。
娅宣娜骂了一句不识抬举的狗东西,长袖一拂,转身就走,临出门,还不忘对着门口的柴
火垛使劲一踹。
“该吃饭了,鸡早就炖好了。”柔炼红着脸把手从云修仪的手中抽出来,匆匆的跑向厨房。
这边云修仪也闹了个大红脸,手掌中仿佛残存着柔炼纤细却布满茧子的双手,袖口还沾染着柔炼的些许幽香。不知何时,他已经迷恋上了这种皂角的香味,干净纯洁,就像柔炼的笑容一样·······
皇宫。
今日的容月殿还像往常一样井井有条。用过午膳,萧令月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一样趴在床边的美人塌上听着如宁汇报着今日的消息。
“果然不出娘娘所料,娅宣娜离开皇宫不久就去见了云修仪。”如宁说。
“这个娅宣娜果真贼心不死,南朝不除,必成大患。”萧令月一字一顿的说道。
想到这,萧令月不禁悲从中来,不知她还有没有时间能够陪伴容夷征战沙场,做他最坚实的后盾,直到最后看他坐拥太平江山,成为一位千古大帝。
看着娘娘虽然嘴角挂着笑,但是眉宇间总带着的挥之不去的愁绪,如宁很是忧心。
直到下午,在伺候萧令月用完一小碟她最近很爱食的酸梅桂花糕后,屏退了众人,她小心翼翼的
问道:“娘娘,是否有心事?”
萧令月望着眼前如宁写满担忧的面庞,不禁眼眶一热,起身执起如宁的手,拉着她做到自己的身旁。如宁这个丫头自小就是跟着自己的,前世为了护着自己惨死于歹人之手,而这一世又是与自己紧紧相依,为自己遮风挡雨,情分远胜于主仆,简直比亲姐妹还亲。
“如宁”萧令月轻唤一声,“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的能力?有什么问题我都会搞定的,我还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的。”萧令月笑着擦去如宁眼角深处的一滴泪水,但是如宁德泪水仿佛在萧令月的心上深深的烙下了一个疤痕,疼的她不仅抽了一口冷气。
“小姐,如宁不要您的保护,如宁要保护您,哪怕要了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如宁一边流着泪一边坚定的看着萧令月。
听到萧令月又自称为小姐与自己对话,如宁一下子觉得时间倒流,似乎回到了在萧家时,她们无依无靠,相互扶持,每天提心吊胆,但又相互鼓励。那时候,小姐不快乐,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出头,但是小姐又要为新的事情日日忧愁。
“如宁,我
们永远是一家人。”萧令月与如宁紧紧拥抱在一起·······
晚膳照样很丰盛,是由萧令月亲手准备的,做了许多在萧府时她与如宁一起研究出来的菜色。如宁也像往常一样指挥着容月殿太监宫女的进进出出的摆着饭。晚膳容夷用的很开心,比平时多用了一碗饭,而萧令月也因怀念过去的时光陪着容夷又进了一个素色菜包。只是这热闹的大殿里没人知道,萧令月与如宁主仆二人的心又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饭罢,容夷坐在内殿的书桌前看书,萧令月端着一杯用雪水泡制的雨前龙井款款来到桌前。
“小月儿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容夷抬起头,笑眯眯的望着萧令月,那漂亮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
萧令月嫣然一笑,果真她的夫君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没什么大事,臣妾就是想问一下皇上对于南朝的看法,皇上可否说来给臣妾听听?”
容夷站起身,走到书柜上拿出一本书,递给萧令月。萧令月低头一看,书的封皮上写着《南国史记》。
“这是一本南朝的史书,记录了从南朝历任任皇帝从培养势力到夺嫡争储所做下的
每一件密事。他们为了保持容颜永驻不惜每日杀死一个婴儿,他们喝鲜血,食人肉,这样的皇室,这样的民族乃为天地所不能容!”
容夷说这些时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