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发的语音,那种低落又委屈语气太过明显,闵司行在五分钟之后回复的。
“看到了。”
闵司行顿了几秒,才温和开腔:“床边给你贴了纸条,你没看到,之前不是每次都先关床头的灯吗?”
许知醒才忙不迭地跑去卧室看,有些心虚地看着灯。
早上醒来睁不开眼又去摸手机,不小心把灯弄掉了,纸条也掉在了缝隙中。
“嗯……你没有黏紧,你下次还是给我发信息吧。”
“好,还有什么。”
“嗯?”
“还有什么想说的。”他的声音散漫又闲适,仿佛给她留足了时间。
许知醒有些卡顿。
随后说:“你不是很忙吗?”
“不缺这两句话。”
许知醒鼓了鼓脸,想了想,很听话地说:“我除夕那天回平宜,我想去看看我爸妈。”
“过年回来吗?”
许知醒低垂着眼睫,下意识说:“不回了吧。”
你要拍戏,又不回来,她干什么在这里一个人。
说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该这样说。
他能听出来,她不想这样的吗?
她张了张唇,听到电话那边有人在喊他,就结束了聊天。
心脏好像空了一块。
……
年前的这几天街道上满是新年的氛围,连各大网络上都是一片红火之色。
许知醒在那天之后的几天还会收到袁登科发来的消息,但她都没回。
过了大概两三天,对面大概是意识到了许知醒的刻意回避,也没有再给她发微信了。
除夕的前一天,她拉着行李箱进了机场。
在机场候机半个小时,飞机起飞飞往平宜。
落地已经下午两点,她打车回了家,她家地处平宜最边缘的一个区,几十年没变的老城区,周边买东西倒是挺发达,有很多推车的小贩,附近也有水果摊跟大型超市,就是交通不是很方便,距离地铁跟公交都要步行十几分钟的距离。
许知醒盯着破旧斑驳的楼房,沉了口气,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上了楼梯。
上到四楼,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了门。
太久没住在这里,里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许知醒把所有防尘布都撤了下来,行李都没收拾,打扫着房间的卫生,打扫了大概两三个小时,才把所有东西都弄干净。
许知醒收拾完毕之后,给舅舅家的座机打了个电话。
接听的并不是舅舅跟舅妈,而是她那个挺长时间没见过的表哥。
“喂?谁啊一直打一直打,不知道这个时候人在午休吗??”对面轰炸似的烦躁声响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许知醒一时之间被砸蒙,过了两秒才问:“舅舅在家吗?”
她不知道舅舅今天会不会上班。
“你谁?哪门子的舅舅。”
过了两秒,他应该是忽然反应过来了,声音还带着些惊喜:“许知醒???你回来了?爸没在家,在医院呢,生病了。”
“不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家吗?”
许知醒没有想跟他继续聊天的意思,用简短的字试图结束话题。
“今天,他生什么病了?严重吗?舅妈在医院陪他吗?”
“没有没有,妈忙着呢,哪有时间陪他啊,就高血压呗还能是什么病,你要去看他啊?那你给他买点水果啥的。”
最近水果涨价,家里都没舍得买。
“你现在在家吗?用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许知醒立即说,态度冷下来,“你告诉我哪个医院就行了,我想自己陪舅舅。”
她倒是知道舅妈对舅舅不会太好,那么些年舅舅都是在家生窝囊气,但没想到他们会如此不管不顾,甚至于连他生了什么病都不清楚。
“就那个平宜第一医院呗,你什么时候走啊?”
他这么关心她干什么?
不说他们平常一项没有交流,估计俩人面对面都认不出来对方,许知醒并不觉得他现在忽然有了几分对亲情的牵挂。
“不确定,我先挂了。”
没等对方说话,许知醒直接挂断了电话。
去了菜市场买的水果,那边会有很多小贩拉着车,也会比较新鲜。
附近不远就有一个菜市场,时不时会有几声吆喝,大部分都是开着车摆着摊,天气太冷又下着雪,各个立着一个很大的红伞,偶尔能闻到一些鱼腥味。
天气阴沉湿漉,地面是用各种石头堆积的,看上去崎岖不平,这个点已经快要收工了,少见的今天那个卖小番茄的阿姨也在,老远就叫住了许知醒。
她住在许知醒楼下,高中时,经常会请她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