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听过一句话吗?条条大道通罗马,更别说,你想要什么,妈妈都可以送给你。”
叶栖还是耷拉着脑袋,把手的搅红了。
“妈妈,我会努力的。”
声音闷闷的。
妈妈就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要对自己太严格,哥哥高中的时候就经常玩,学习这个东西呢,要去发散思维,再掌握一点小细节就好了。”
说的好简单。
叶栖一点都听不懂。
她很小就自己睡了,爸妈有的时候会溺爱她,但很多时候都是放养式教育,更想让她独立自主,培养她的自强能力。
她没开灯,洗完澡趴在床上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小手机,打开微信,翻来翻去,给远在英国的哥哥发了条微信。
打开对话界面,他们两个人上一次聊天还在三个月前,叶斯忱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给妈寄快递顺便给她代购些东西。
毫不意外,叶栖回复:没有,谢谢哥哥。
她从小就没有喜欢的,没有乐趣,不对任何事情感兴趣。
有时候叶斯忱也很震惊,他们的家庭氛围会养育出来一个叶栖这么循规蹈矩的人,且甚至很多时候她都有点畏首畏尾。
比如,小时候学校举行英语演讲比赛,家里从小有菲佣培养,叶栖的英文很纯正流利,可她想参加却不敢参加,想当英语课代表也不敢举手。
那时叶斯忱还有点闲暇时间关心她,心血来潮问她为什么没报名。
叶栖就跟犯了错一样站在他面前。
说对不起。
说的那声带了哭腔,叶斯忱把人的下巴捏起来,看到她眼泪花花的。
“你哭个什么,不许哭,一会儿妈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叶栖就看着他不说话。
最后叫了一声哥哥。
叶斯忱给她擦眼泪,说:“下次想要什么自己开口,你不开口谁知道?又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小七,只要你说一句话的力气,什么都能得到。”
叶栖泪眼模糊地伸出手。
叶斯忱愣了一下,随后沉了口气,把人抱住了。
她个头小小的,抱住他的腰,手指头揪住那点布料又开始哭,但声音明显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委屈。
眼泪全都糊在了他衣服上,但叶栖从小就很少哭,叶斯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次哭成这样。
她自己放弃的机会,事后又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主动,为什么要这样怯弱,为什么不像是同桌那样自信,有什么用?
当时的叶斯忱也是个脑子笨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妹妹,只是说:“没事,又不是只有这一场比赛。”
后来叶栖就开始勇敢,参加了书法比赛,画画比赛,朗诵比赛。
但这些叶斯忱都不知道,他那年已经出国留学了。
叶斯忱出国后兄妹俩很少私下联系,唯一的联系途径就是各种过节时叶斯忱打来电话慰问爸妈,妈妈会拉着让叶斯忱跟叶栖说两句。
那时候叶栖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叶斯忱,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剪得很短,整个人锋利又精锐,让叶栖不敢认。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青春期变声了,他的声音更成熟稳重,也更冷淡,那声音让叶栖有点难受。
“最近怎么样?”
叶栖点了点头说:“还好,哥哥呢?”
“嗯,学习有进步吗?”
“有……”但她还是不敢说自己的名次,这对于叶斯忱来说,那样的进步可能有些可笑且不值一提吧。
“不要跟别人乱出去玩,不许去酒吧那种地方。”
叶栖点头:“嗯嗯,我知道的。”
每次都是随意关心两句,像是一种对爸妈的敷衍,挂断电话之后,叶栖看了看日历下一个节日要什么时候。
国庆过去了,下个节日,要圣诞节了。
英国的冬令时什么时候开始?圣诞节他会给爸妈打电话吗?
叶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爸妈小时候其实很少真的去教育她什么,家里的教育就是在她有了能够自理能力时,给在范围内的一切自由,可这样的方式却让叶栖很多时候都很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像是荡漾在空中没有着点。
所以尽管跟哥哥的关系很一般,但他好像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候出现,偶尔的一两句,就让叶栖觉得很安心。
那时她想,怪不得同桌汤圆没有爸妈也不难过。
又想,还好自己不是独生女。
过年那天,原本说不准备回来的叶斯忱还是回家过年了。
那时叶栖放学,背着书包看到沙发上放着的西装,一猜就是哥哥回来了。
她扬着脑袋看着楼上的人,视线里就出来一道落拓颀长的身影。
叶斯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