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瑶想起了空大师,一生为情痴狂,到头来还要枉送了性命,既然入了佛门,就是与尘世绝缘了,为何还是放不开而搅合进来呢。
“好,原来那月觉寺真的藏着一批死士,那么这批死士是何人培养出来的?”
弦帝眼眸射出慑人的寒眸,顺着沐青瑶的视线望进深山上空。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可正因为心知肚明,心里才倍觉凉薄,有时候皇位比亲情要重要得多,也许生在皇室中,就失去了这个基本。
“皇上,娘娘,喝点水吧。”
莫愁的声音响起,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水袋,是从这户农户家中找出来的。
沐青瑶掉头望向曾关了自已的小院,这户人家原没有人,只是一座空院子,昨儿个那两个妇人,是这个庄子上的。
如果她现在开口,也许皇上便会下令搜庄,说不定还会引起杀戳,所以她不想破坏了这个村庄的宁静。
沐青瑶接了过来,递到身边的慕容流尊手上:“皇上,喝点吧,待会儿离开这里,别打扰了他们,他们在这里生活也不容易。”
慕容流尊接了水袋喝了两口,一夜未休息,并不显得疲倦,相反的精神抖擞。
他有神功护体,这点累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倒是沐青瑶因为失去了内力,整个人显得极累,脸色有些苍白。
“嗯。”
大家稍作休息后,除了留下的几个御林军,其他的人全部起身,翻过这座荆刺遍布的山头,回到月觉寺的山脚下,顺原路回宫。
来时带了百十号人,走时却只剩下四五十号人了。
而且南安王爷受伤了,直到出了密林子,大家才发现这件事,而他从头到尾的一声不吭,坦然自持,这份宁折不弯的刚硬个性,倒叫沐青瑶很敬佩。
“臣弟,没事吧?”
慕容流尊关心的询问,南安王沉着的摇头,天色已不早了,为免再发生任何意外,必须尽快回宫。
“皇上,请上马车,臣弟无大碍,还是尽快回宫吧。”
南安王恭敬的开口,慕容流尊即会不明白他此刻心中的担忧。
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很疲倦,而且其中有很多人受伤了,如果现在再出现一批人,只怕皇上有危险,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的赶着回宫。
“好,回宫。”
皇上一声令下,坐马车的坐马车,骑马的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香华山,回皇宫
。
北津王府,此时一片死寂。
厢房里,寒流四窜,死一样的沉寂,大床上的人苍白的面孔更加白晰碜人,一双黑瞳闪过毁天灭地的狂暴。
“什么,你说失败了?为什么不多派一些人手。”
“王爷,此次我们损失惨重,派出去的二百多个死士,无一幸免,全部被杀。”
宁管家心疼的直抽,这些死士花了他十多年的心血,昨儿一晚上损失掉了一半,现在只剩下一半的人了,他怎能不伤心。
可是看着盛怒中的王爷,他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生怕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什么?损失掉一半的死士,”慕容流陌的苍白的脸狰狞扭曲起来,那个男人好厉害的手段,虽然一直知道他武功高强,可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连二百多个死士都轻而易举的被杀了。
“一个活口也没有吗?”
“没有,”宁管家心痛的禀报,死士本来就是任务不完成,直至战死的,怎么可能回来。
北津王在心痛的同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只怕月觉寺已经暴露了,你把那些人撤出去了吗?”
“那月觉寺中本来只有一半的人,还
有一半的人在别的地方,王爷放心吧,那个地方隐秘得很,一般人找不到,倒是月觉寺的老和尚该怎么办?”
宁管家的眼瞳闪过阴狠。
只怕那老和尚会坏事,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他们的行动,如果皇上有所警觉抓了他的话,只怕到时候他受不了大刑,会交出来的,宁管家担忧的开口。
北津王慕容流陌唇角一扯,便是凉薄血腥的冷笑。
“这个你不用担心,本王早就警告过他了,如若发生什么意外,他胆敢扯出本王的话,他们苏家一门,一个别想活,相信他不敢随便乱说话的。”
“嗯,那就好。”
宁管家放下心里,抬头扫视了一眼床榻上的男人,恭敬的开口:“王爷,属下告退了。”
“最近几天千万别再有什么动静,再过十日就是本王的大婚之日,你把婚事操办好就行。”
“是,属下领命,”宁管家退了出去。
厢房里,北津王冷凝着脸,叹息一声,心底难掩浓重的失落。
没想到棋差一着,虽然如此,却知道那个男人实在太厉害,以后行动一定要更周全,更稳妥方可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