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男子,眉眼皆带着逼人的妖孽之气,此人正是右相之子,楚浅翼。
此时再见他,竟比先前更多了一抹狂放,举手投足带着贵气,唇角轻挽,便是颠倒众生的笑意,人群中有很多人倒吸气,这男人真俊啊。
“西门将军,别来无恙啊,”楚浅翼抱拳,态度三分认真,七分嬉皮。
“逆贼,果然如我皇猜测的一样,你必来劫法场,”西门正豪陡的站起身,发出如雷的吼声,手往后一伸,立刻有人递上一柄玄铁长枪。
那枪足有几十斤重,可拿在西门正豪的手里,就好像拿一把剑一样,可见他臂力惊人,功夫一定极了得。
“贼子受死吧。”
西门正豪身形一跃,飞掠过案台,直落到楚浅翼的面前,长枪一抖就待刺过去。
楚浅翼身后的手下脸色一变,几个人冲了过来,一人冷喝:“大胆,竟敢对三皇子无礼,找死。”
这话一出口,西门正豪倒是一愣,这人话什么意思,眼神陡深:“你搞什么玩意儿?”
楚浅翼唇角一勾,那笑越发的妖娆,花枝招展,只见先前怒斥西门正豪的手下再次开口:
“这是我们云仓国的三皇子殿下,别说
你一个小小的将军,就是你们弦帝,只怕也未必敢动手,难道真的想和我们云仓国开战?”
此言一出,不但台上人人受惊,就是那台下的一干人群,也是议论纷纷,认真的打量台上妖孽不可方物的男子。
他是右相的公子没错啊,这小子长得美,从小看到大,怎么会是云仓国的三皇子呢?无论如何没人相信。
“胡说,你以为你们编个理由,本将军就相信你们吗?”
“大胆西门正豪,本殿难道要你相信吗?现在我要见弦帝,马上,”楚浅翼的陡的脸色一变,那妖孽似的脸色变了,阴骜无比,一触及发的雷霆之怒。
西门正豪面对着眼前的突发状况,不敢大意,左右为难起来。
不过如果眼前的真是云仓国的三皇子,那么无论如何,他们是不好打他的,要不然两国必然开战。
可是说他是云仓国的三皇子,西门正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眼前这男子可是临安城的第一妖孽男子右相的公子,就算化成了灰,他也认得,为何现在却成了云仓国的三皇子?
“本将不会听信你这小人之言,难道要本将把你带到皇宫去刺杀皇上不成。”
西门正豪不敢
大意,态度坚决。
楚浅翼阴冷的怒视了他一眼,双手一翻,手中已多了一面腰牌,腰牌上清晰的写着,云苍国三皇子文玉。
没想到这楚浅翼竟真的是云仓国的三皇子,这下西门正豪不敢多说什么。
“好,进宫,”这种事只能进宫了,他可没权利处置这样的事。
午时三刻已过,楚家人未斩,一并拉入兵部大牢中,西门正豪陪着楚浅翼进宫。
琉璃宫。
慕容流尊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是一阵愕然,他已派出暗卫查过了,知道最近有云仓国的人在临安城活动,所以相信今日午门口一定会劫人。
只是没想到,这楚浅翼根本不是楚家人,而是云仓国的人,他怎么会是云仓国的人。
“你说你是云仓国的三皇子?”
“是的,弦帝,”楚浅翼一扫之前的不正经,难得的端庄,沉稳内敛的开口,周身的贵气,优雅的出示了自已的信物。
他原来竟真的是云仓国的三皇子文玉。
那么为何云仓国的皇子会成为右相的公子呢?高座上的皇帝,脸色阴骜难看,沉声开口:
“现在你是以云仓国的三皇子身份光临我弦月,不知道三皇子为何阻止
我弦月西门将军行刑。”
楚浅翼浅浅的笑起来,他的桃花眼眸荡漾起清风晓月般的光泽。
“弦帝,其实右相并没有帮助北津王,那三千守备军是我调用的,可是我不是楚家人,那么弦帝以什么立场来斩楚家人呢?”
慕容流尊阴沉着脸,眸底是黑色无边的深渊。
他知道楚浅翼说的是事实,如果楚浅翼不是楚家人,那么他就没有实际的证明来定楚家的罪。
那三千守备军能证明是楚大公子用兵符调用了他们,可现在楚大公子根本不是楚家人,而是云仓国的三皇子,如果他斩了楚家,必然要有个说法。
“你!”
慕容流尊怒瞪下首,忽尔笑了,好似一瞬间沐浴了雨露:
“很好,朕是小瞧了你,文玉,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朕现在想知道,你是如何偷天换日,做了楚家二十多年的儿子,却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国之尊贵的皇子的?”
楚浅翼扬眉,凝目,倒是收敛起笑意,脸上是一抹认真。
其实他宁愿自已是楚家的一个普通的人,那样,他早就会劝爹爹交出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