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里头装着什么人?”叶修远已经拧起了眉头。
“就是昨日在门口哭闹的那两个婆娘……”门房如实说道。
汤氏大惊。
叶黛玲也瞬间明白,两个婆娘被劫走现在又被送回来,肯定是同一个人干的,显然,这人帮的是叶千玲,不是自己。
母女二人,脸都白了。
叶琼玲却摩拳擦掌,“大姐姐,你刚刚不是说要继续审问她们来着?现在可好了,人回来了。”
叶千玲微微一笑,“二妹妹说,她们是逃走的,现在的却被装在麻袋里送回来了,这么说,是有人在帮咱们叶府啊,好,咱们就现在来审问她们吧。”
两个婆娘被送进来,一看到汤氏身边的四个丫鬟,吓得裤裆哗啦啦的往下流尿。
老太太厌恶的说道,“成何体统?”
蔡氏已经吱哇乱叫,“就是她们,就是她们要杀我们!”
叶修远愣道,“谁要杀你们?”
“太太、太太身边那四个丫鬟,要拿白绫绞死我们两个!”刘寡妇也开口了。
两人已经完全搞清楚了状况,这屋子里的人,没人斗得过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叶千玲,只有靠着她,才有一条出路,因此,倒豆子一般叫了起来。
“是
太太!是太太给我们一人拿了一百两银子,让我们道叶府来闹,说只要把大小姐闹臭了,闹得被赶出叶府了,还要重重赏我们!我们两个糊涂油蒙了心,就信了她的话,说出了那一番污蔑大小姐的话来。没想到太太卸磨杀驴,昨儿夜里,便叫自己的丫鬟们来杀我们!相爷,老太太,给我们做主啊!”
汤氏手上一碗热汤,啪的一下掉到地上。
叶黛玲也没了往日温柔风度,站起身来,柳眉倒竖,指着两个婆娘骂道,“胡说!谁指使你们这样污蔑我母亲的?!”
蔡氏嗷呜道,“再给小的们九条命,小的们也不敢污蔑太太!这一切都是真的啊!还有,前几日太太和二小姐商量去瑞王府相亲的事,说怕四小姐抢了风头,不知如何是好,小的们,就给太太出了主意,让太太在四小姐的轿子里放了七毒杀,差点害死了四小姐!”
叶琼玲听到这里,正准备作势去和汤氏对峙。
却被叶千玲暗暗一把按住。
尤氏却站起来了,幽幽道,“七毒杀?七毒杀是什么东西?怎么回事?”
叶千玲暗笑,姜还是老的辣啊!
若像叶琼玲那样兴师问罪,倒显得是提前安排好的
一样,唯有让尤氏这个美妾装作一无所知,由两个婆娘亲自揭晓,才更有杀伤力!
蔡氏道,“七毒杀,就是用七毒粉末拌着麻风病人的脓汁,混到香囊里,再塞进四小姐的轿子,这样轻则皮肤过敏,红肿溃烂,重则感染马蜂碧昂,一命呜呼!”
尤氏微微怔了怔,旋即两行清泪落下,扑通一声跪到叶修远面前,浑身发抖道,“昨日在瑞王府,琼儿突然满脸都起了红疹,几乎要把脸蛋挠破,我还当是这丫头吃坏了东西,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相爷,您要替琼儿做主啊!”
尤氏今年方满三十,又是中医世家,最善保养,看起来只像二十三四岁那样娇嫩,再加上容颜本就艳丽无双,往那里这么一跪。
我见犹怜,更何况是叶修远啊!
叶修远急忙将尤氏扶了起来,“青娥,有话起来说!”
尤氏却死活不起来,只是落泪。
叶千玲这时候连忙掐了叶琼玲一把,叶琼玲总算是会意,知道该唱的是苦情戏,而不是武打戏,也连忙跪到了尤氏身边,哭哭啼啼道,“爹爹!昨儿个琼玲的脸都差点挠烂了,多亏了大姐姐有偏方,给我擦好了,琼儿本来想跟爹爹说,
我娘却拉着我说,你爹爹日理万机,操劳国事,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没想到啊!是有人想要琼儿的命啊!爹爹,琼儿可差点就看不到你了!”
叶琼玲一边哭,一边说,自觉入戏,哭得比尤氏还惨。
母女两个,一左一右的把叶修远绊住,叶修远的愤怒已经完全被点燃!
他回身,一把将整张桌子掀倒,指着汤氏怒道,“恶妇!你还不给我跪下!”
汤氏已经没了魂儿,被叶修远这么一吼,顺势就跪下了。
叶黛玲也连忙跪下,自知这一次百口莫辩,干脆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垂泪。
叶修远走过去,对着汤氏狠狠地踹了一脚,“汤若梅啊汤若梅,你好狠的心啊!一举想弄掉我两个女儿啊!你自己也养儿育女,怎么就能这么狠毒!”
汤氏见东窗事发,无所辩解,也不要脸面了,哭嚎起来,“还不是因为相爷偏心!相爷一直以来都偏着尤氏那个狐狸精,连着她的女儿也偏爱着!倒把一个庶出的姑娘惯得骄纵自大,时时欺辱我黛儿!我黛儿这回好不容易遇到一桩好婚事,我若不想出这么个点子,那小狐狸精能不捣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