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够了!你是长辈,何苦跟一个后辈这样计较,传出去,丢的也是你的面子!”高丽国君神补刀。
长公主胸口那股气啊,闷得快要炸了,却无处可使——毕竟高丽国君说得没错,自己是长辈啊!
不能跟叶千玲计较,那只能跟哄着自己来捉奸,却害得自己丢丑的那三个丫头计较了!
长公主当即转过身来,对着叶黛玲、木伽罗和汤铃恶狠狠地看了过去。
叶黛玲已知事情不妙,连忙拉着木、汤两人跪下,“长公主殿下,都是臣女不好!臣女不该还没搞清楚事情缘由,就去向长公主禀报!”
长公主气得恨不得把这三个死丫头一人踹上一脚,可是叶黛玲是四皇子的未来侧妃,如今舅舅汤若海又得势,动不得;汤铃就是汤若海的女儿,也动不得;木伽罗父母虽然草包了些,却是庄德太妃的侄孙女,依然动不得。
那口气啊,哪儿也出不去,最后只得看向自家惹是生非的女儿金孝恩身上,越看越来气,“你这丫头,本公主对你教导这么多年,你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金孝恩偷鸡不成蚀把米,既惹怒了柔妃,又气坏了高丽国君,这会儿连自己亲妈都烦了她,满肚子的郁闷化作一声哀嚎,扯嗓子便大哭起来。
高丽国君也是越看越气,对着长公主怒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被你惯成了这个不成器的样子!”
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长公主本来还气愤,看道女儿委屈大哭,又心疼了,拉起金孝恩道,“一座破宫殿,有什么好稀罕的,以后不许再来了!”
金孝恩听了,哭得越发狠了。
地上那三个,见长公主走了,也立即悄咪咪逃了。
柔妃心里五味陈杂,也顾不上去追究她们,只心烦意乱的站在伫立在桌前,看着那一团被撕碎的画。
叶千玲知道柔妃这会儿不希望身边有人打搅,便轻声说道,“母妃,少年时的梦幻已经被现实打破了,儿臣还是希望您能早些回归现实生活。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才是心上人啊!”
柔妃愣愣的抬起头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千玲,本宫是不是好糊涂?”
“好在只是糊涂,没有酿成大错。”
“多谢你,若是没有你,只怕本宫不会这么快看清
那个人。”
叶千玲婉转一笑,“可您现在不止看清了‘那个人’,还看清了身边‘这个人’,不一定就一无所获啊。”
柔妃低头,眼角晶莹擦干,嘴角却露出一丝甜意,是啊,“那个人”果然是个草包无误,身边“这个人”,才是真正值得去敬畏去爱戴的啊!
“本宫懂了!”柔妃淡淡笑道。
叶千玲却收起笑意,眼底流出一抹焦忧,“只希望为时未晚。”
柔妃皱眉,“千儿这话是何意?”
武皇已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求了二十年,如今自己回心转意了,难道还不能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叶千玲撇撇嘴,“逍遥侯李胜,大破东疆宛国之后,从宛国带回了宛国第一美女,敬献给了陛下。”
柔妃笑得淡然,“自古以来,作为帝王,后宫里百花齐放也是正常的。”
能够这么淡然,是因为有信心,那些个野花,都不过是柔妃的陪衬罢了!
“可是……那个女人,跟母妃您,长得有九分神似。”
叶千玲嗫嚅半晌,终于道破天机。
“什么?”柔妃惊愕。
“儿臣亲眼所见,确实很像母妃。陛下嘴上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很是动心。”
柔妃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依然扬着弧度完美的下颔,“他若只是爱这具皮囊,那本宫也不必走出这凤仪殿了。”
叶千玲知道柔妃珍念的一直都是一份情义,与高丽国君的少年相知,与武皇陛下的夫妻情分,与早夭皇子的母子之情。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确实是个打击。
“母妃,您已经冷了陛下二十年,就是块滚烫的石头,也有冷掉的那一天。如今,他把对您的一腔疼爱,转移到了一个与您长相酷似的皮囊之上,也是情有可原。您不能一味这么消极,若是真想与陛下重归于好,您就该去争取!”
“争取?本宫这样……还有机会吗?”柔妃万念俱灰的说道。
“当然有,您不止有机会,还有十足的把握和资本!”
“把握和资本?”
“武皇对您的敬重疼爱,简洵夜和二哥这对兄弟,可不都是您的资本吗?”
“可是……依靠这些得来的,还是纯粹的爱吗?”
柔妃这下可算是把叶千玲问住了。
是啊,有条件的爱,还是爱吗?
见叶千玲也回答不出来,柔妃苦苦冷笑,“好孩子,你与阿夜,郎情妾意,有情成属,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