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和孩子来这么算计自己,多么可笑啊?
尤氏又怎么是那么好相与的,“相爷,如果您是来看我的,那我领情了,但我的确不太舒服,如果您是为了别的事儿,我想我一介女流之辈也帮不上什么忙,您还是请回吧。秋浓,送相爷回去。”
尤氏冷冷的说完,转身便要回屋,秋浓站在一边儿犹犹豫豫的,站哪边儿也不是啊!尤氏是自己主子没错,可叶修远才是叶府的主人啊!
咬了咬牙,秋浓还是开了口,“相爷,您还是……”
“青娥!你明知本相来找你是所为何事,却顾左右而言他,这般不给本相面子!这几日本相宿在你处,还以为你是个体贴的人儿,谁知道竟是本相看走了眼!眼下太太动了胎气,肚子里的孩子生死未卜,你非但不关心,还摆出这幅冷脸来,不顾嫡子的死活是其一,妒妇行为是二!”
叶修远已经耗尽了耐心,气得指着尤氏的鼻子便骂,本以为尤氏对自己有情,只要是自己肯曲意开口,尤氏肯定会照办,现在碰了一鼻子灰,叶修远的威严受到了挑战,怎么能不生气啊!
尤氏怔了怔,没想到叶修远竟会为了另一个女人这般羞辱自己!自己嫁进叶府十多年,虽然只是个妾,却也没有受过这等委屈!哪里能受得住,当即便红了眼睛,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尤氏长得美艳,落泪自然也是美的。
叶修远本来还吹胡子瞪眼睛,没想到尤氏不再跟自己杠,而是走柔情路线了,立刻便有些后悔,文人最重什么,怜香惜玉啊!更何况这几日夜夜和尤氏颠鸾倒凤,尤氏的好他是知道的。
叶修远当即暗暗咳嗽一声,伸手去宽慰尤氏,“青娥啊,本相说的话重了,你别放在心上。本相也是着急啊!你和刘氏都是本相的女人,手心手背都是肉,若是今日出事儿的是你,本相也得着急啊!”
尤氏心
底冷笑,这偌大叶府,来来回回进了多少女人,有几个是对叶修远真心的?除了那原配苏氏,只有老娘我一颗真心日月可鉴啊!
真心换来的什么?
是算计和利用!
尤氏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相爷,你若是真的体谅我,便别再为难我了。”
尤氏的声音不大,却刚好叶修远能听见。
叶修远正琢磨着怎么继续安抚尤氏呢,没想到给了她台阶,她还是不知足!当即怒便了!
谁敢这样三番两次挑战自己的尊严?何况事关人命!
叶修远的胸口上下起伏,一看就是被气的厉害了,“尤氏,你别得寸进尺!太太肚子里是本相的儿子,是叶府的嫡子!你这般不顾大局,为了一己私欲不出手帮忙,妒忌心这么重,今日算是本相来错了!若是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你别当你就能在叶府独得宠爱了!本相不会宠爱你这样狠毒的女人!”
叶修远将尤氏怒斥了一顿,甩了甩袖子,竟是有一股要跟尤氏死磕到底,再也不来香芜院的架势,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他走后,尤氏蕴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凭什么啊!
她是嫁给了叶修远,又不是嫁给了刘氏!尤氏心里戚戚然,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给叶修远添麻烦,花的钱也大多是娘家的,可是换来的却是叶修远对自己的猜疑和不信任!
试问,如今除了尤氏,她们谁不是为了利益讨好叶修远?自己深爱的男人,斥责自己不顾大局,甚至认为自己是妒妇……
多年来的委屈瞬间像是潮涌般喷薄而出,尤氏伏在客厅雕花儿的梨木桌上,肩膀微微抖动着。
叶修远啊,你有没有良心?我这十多年的青春都葬送在了叶府,堂堂太医院院判之女,却心甘情愿的给你当个妾!你把我当什么了?
尤氏正伏在桌上默默地垂泪,感伤自己多年付出喂了狗,却忽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尤氏生怕自己这副模样被人瞧见了,立刻拿帕子蹭了蹭脸颊上的泪水,却瞧见来的人是叶千玲,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叶千玲算着叶修远会来香芜院,哄完了叶琼玲,让宝珠陪着叶琼玲回了海棠院,就立刻过来了,这不,一进门就看到尤氏的眼睛红彤彤
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我这刚从太太那儿回来,觉得昨晚吃的多了有点儿不太消化,想着顺路过来跟姨娘拿点儿健胃消食的药材,回去熬了喝呢!”
叶千玲捂着肚子,做出一副撑的难受的样子来。
尤氏心思通透,知道叶千玲是给自己留着面子,不叫自己难堪,她感激的看了叶千玲一眼,“秋浓啊,你去后院给大小姐取两副健胃丸药来。”
“是!奴婢这就去!”秋浓立刻答应道,她知道有叶千玲在,自己主子不会再吃亏了,心思也开了些。
支开了秋浓,叶千玲嘴角的笑容才收敛起来,一双杏眸难掩担心的神色,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