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再沉,后背都隐隐冒出一丝薄汗。
线索?
我难道留下来了什么马脚?
不,不是我的马脚。
魇鬼吃掉吕纱,魇尸出现在吕家,这是魇鬼的计算。
我除了上一次进坤山,中了一次魇梦,根本没有做过别的事情,没留下过什么记号。
甚至魇鬼杀死的那些六鬼肆之人,鬼魂全都跟着魇尸一起待在吕家了!
退一万步说,马脚如果是我留下来的,那老道士绝非现在这副表情。
思绪在电闪之间,我语气稍稍沉了一些,道:“前辈但说无妨。”
“嗯,态度倒是端正了,看来,这场博弈,就是你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儿了。”
“道爷就说了,那坤山之上,还有个恶鬼!”
“怪不得,那魇尸消失无踪,那只恶鬼当真有些本事,我发现,魇尸本应该在山顶一穴眼中,结果却被鸠占鹊巢,进去一探,好端端的墓室,老树盘根,树中还爬着一童鬼,十分难诛。”
“如无意外,就是那鬼,把魇尸给吓跑了。”
“魇尸容易为祸一方,那童鬼更是如此!”
“结果,童鬼居然也跑下了坤山,道爷我一怒之下,将那老树连根拔出,倒还被他反噬两分,不过无碍,它的根儿,已经被我一口重阳血溶了。”
“树鬼少见,树生鬼更罕见,总不能因为道爷的疏忽,让他成无根之木,四处害人吧?”
“因此,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找什么帮手,给老子把它找出来!”??老道士这一番话,字句铿锵,言之凿凿。
我心头的骇然更重。
这才发现,老道士的气息,的确有些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