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万一要是这县尊老爷不配合,怎么办呢?”
孙温有些忧虑的问道。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万一县令那边搞不定,那么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其他想明白这一切的人,也都有些担忧的看着林南。
“嗯?”
林南听闻此言,却是一愣。
“为什么需要他配合?”
众人有些诧异。
林南平淡的说道:
“追凶缉盗乃是归县尉所管,而审理案件那是县丞的职责。”
“如今人都已经抓到了,那只管去找县丞大人去审理便好,何须劳烦县尊大人呢?”
众人一听,也觉得的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而孙温在愣了一下之后,却顿时瞪大了双眼,震惊的看着林南,满眼的难以置信。
因为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能!
原本他以为,林南要做的是让吴知县没有其他选择。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林南的想法了,竟然是要将知县的权力完全架空。
孙温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位爷竟是如此胆大包天。
这事一旦成功,那么这整个古林县,知县老爷将只是一个光杆司令,而林南才是这里的王。
“呵呵,想明白了?明白了就好好做事,不会亏待你的!”
林南拍了拍孙温的肩膀。
“属下愿为爵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孙温赶忙恭敬的单膝下跪。
天色才蒙蒙亮,县丞陈渭还在熟睡当中,可此时门外却已经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老爷出大事了!”
管家陈禄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怎么回事?”
陈渭有些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来。
“大坤村的陈长寿来了,说林南想要请您过去,有要事相谈!”
想到方才陈长寿所说的话,陈禄心中五味杂陈。
想当初他第一次去大坤村,那是以绝对的上位者的身份面见林南,之后再去就是以平等的合作姿态了。
可如今,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恐怕已经不值一提。
陈渭面露不悦之色,望了望外面,如今可能还不到卯时,扰人清梦,实在是让人气恼。
那个年轻人自己本来对他还是颇有些欣赏的,却没想到竟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
仗着自己对他稍有器重,就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还想让自己去见他?”
“真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说完,陈渭便要重新躺下继续睡觉。
而外面的陈禄却有些急了。
“老爷真的出大事了,陈长寿说,他们昨晚去了马建业和李全胜的家,把他们两家的人全都给抓了!”
“啥?”
陈渭好似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个激灵就坐起来,来不及叫侍女,自己麻溜的穿上衣服。
片刻之后,推开房门,陈渭急吼的出来瞪眼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禄连忙摇头:
“小的也不知道啊,陈长寿只是送来了几份笔录口供,只说他们昨晚抓了李家和马家的人,此时,林南就在县丞大堂说要请您过去!”
说着,陈禄就将几份口供递给了陈渭。
陈渭接过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几份口供可不得了啊,既有马家招供的,也有李家招供的,其中所犯的罪行大小不一。
若按照这去判处的话,那李全胜和马建业两家可就完了呀,轻则下狱流放,重则直接斩首。
陈渭调整了一下呼吸,然摇了摇自己发蒙的脑袋问道:
“我那堂兄现在何处?”
他现在只想赶紧找到陈长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然而,陈禄却一脸的为难说道:
“他他传了句话之后就走了!”
“嗯?”
陈渭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平日里他也对这位堂兄显得有几分亲近,但大家都知道那只是表面文章,陈长寿也不会因为自己叫他几声堂兄,就会不知天高地厚。
然而,如今竟然是传了句话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这是已经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可再细想他们今晚做的那些事.
“赶紧备马,本官倒要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
县衙之中一般除了知县的大堂之外,县丞和县尉也有自己的大堂。
但事实上,知县大多都是外派而来,因此为了避免自己的权力被架空,向来都是文官武官一把抓,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