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人院子总不能一直留里面,几个人简单地探查了一周,没有进任何房屋,只观察了一下大致陈设。
这个农场似乎是养猪的。院子里的建筑很简单,只有一栋平时住人的房屋,以及小小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杂物间,剩下的就是养猪的棚子。
意外的很大的一个棚子,里面的生物的数量也意外的多。离得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不断的声音,稍微近一点后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味道。
地上深深浅浅都是脚印,一直延伸到棚子的大门处。
要是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屠户家。
“难怪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说包是鲜肉现做,”蔡袅捏起了鼻子,说,“养这么多,他吃得完吗?”
确实挺鲜,说不定他们吃的前几个小时原材料还在这活蹦乱跳。
闻过比这更恶臭的味道,杨志已经对这种味道免疫,没有特别捂住口鼻,绕着大棚走了半圈,之后招呼他们过去。
大棚原来前后各一个门,后面还有一个隐藏的小门。小门边上也有深深浅浅的一堆脚印,门对着山的方向,但同样被荆棘隔断了。
其他人翻院墙上看脚印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多费一点力气翻墙的周某然选择绕着墙根走了一圈,半蹲下来,略微抬起帽檐,说:“这有个东西。”
其他人下来了,围了一圈跟着弯腰看。
他说的东西是只死老鼠,随处可见的那种。
但是不同的是,这只老鼠身体干瘪得过分。
司机随手捡起根棍子对着干瘪老鼠戳了戳,之后抬起眼,说:“身体还是软的,刚死没多久,大概几个小时前。”
老鼠在死后四到六个小时开始逐渐变硬,在这种温度高的夏天,时间还会往前缩短,提前变得僵硬。
懂的知识就到这,再多的他也不知道,所以不能推测出具体的死亡时间。
周然拿起挂脖子上的相机对着老鼠尸体拍了张照。
——就算再怎么热,尸体里的水分也不会在这么短短时间内蒸发完,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另一个蹊跷的点是,老鼠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看着也不像是到了年纪的老老鼠,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死在这里。
也可能是因为老鼠药,一切事情不查就说不清楚,杨志直接上手了,戴上黑色手套拿过干瘪老鼠开始翻看。
“……?”
画面有点过于生猛,没有丝毫心理准备,蔡袅被吓得一激灵。
“找到了。”
干瘪老鼠在手里转了一圈,杨志的视线最终停留在老鼠腹部一侧,把灰色的毛向两边扒拉开,露出中间的口子。
一个圆形的很小的口子,周围没有血丝,干净得像是这里原本就有这个口子一样。
司机皱眉,说:“……血去哪了?”
像是在问问题,但实际上在他出声的时候,一群人的视线已经转向院墙外的荆棘。
这东西似乎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无害。
蹲边上的周然依旧尽职尽责地对着伤口拍了张照。
有风吹起,吹得帽檐下的碎发跟着一动,遮挡视线,他一抬头,视野里的景象也跟着变暗。
之前还一直在头顶上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阴云缓缓蔓延。
这是变天了。蔡袅啊了声,说:“不会是要下雨吧?”
这才查到哪到哪,主要他们几个身上还都没带伞。
只短暂思考,杨志果断说:“在下雨之前抓紧时间去山上看看。”
他们最终还是没能上山。
农场看着在山脚下离山近,实际上还有一段距离,他们出了农场后又重新在荆棘上走,刚走过半的时候,大雨直接落下。
天色暗,大雨又遮挡视线,他们只能暂时回去,顺着原路返回。
所有人都挨淋了,只有周某然和铁先生有帽子浅浅遮一下,一个不怕热的周还多一件外套,搭头上遮雨正好合适。
所有的挡雨装备只能说聊胜于无,回到宾馆的时候,所有人的身上都湿透。
宾馆老板在看到下雨的时候就已经在等着他们,在他们回来后快速递了毛巾让上去洗澡。
原本在昨天还兴致勃勃想要出去探险的年轻四人组今天已经老实了,坐在宾馆大厅玩手机,看上去今天没出去过。
双人间只有一个浴室,老板还好心地借了一个其他房间的浴室来洗澡。
蔡袅自动滚去其他房间的浴室,于是周然在本来的房间简单洗了个澡。
觉得今天下午应该不会再出去继续工作,他直接换上了睡衣,做好随时入睡的准备。
“咔哒——”
浴室门打开,蒸腾的水汽也跟着跑出,一手拿着毛巾象征性擦了两把头发,周然从浴室走出的时候,门外正好响起敲门声。
是菜鸟,边敲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