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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等不来卫淮的疼宠,所以他只好依靠自己,笨拙地学着卫淮,却始终不得要领,反倒把自己折磨得泪流不止。

这一切都叫姬玉衡看得分明。

他沉默地站在幔帐外,听着绮雪低声的啜泣,连脖颈都染上绯色。

解药没有绮雪身上发挥应有的作用,姬玉衡不清楚是不是与绮雪是兔妖有关系,必须给绮雪号脉才能弄清哪里出了问题。

“对不起,得罪了。”

姬玉衡隔着幔帐,轻轻地扣住了绮雪的手腕。

几年前南平郡时疫蔓延,为了控制疫病,他跟随几位大夫学习医术,如今对医理也算是颇有研究,郡主府的药房就是他亲自置办的。

幸好绮雪化成人形后,经脉与普通人一致,经姬玉衡诊断,绮雪的脉象很乱,比起媚药,更像是中了火毒,而且毒性很重。

难怪只靠服药会不起作用,像他这样的情况,必须用药液涂遍全身才可缓解。

姬玉衡放开绮雪的手腕,眉头紧蹙起来。

绮雪的情况远比他想象得严重,再这样让他苦熬下去,恐怕会损伤身体,为今之计,也只有由他为绮雪擦拭身体。

姬玉衡向来克己守礼,但关键时刻他也绝不是迂腐之人,一旦有了想法,便很快做好准备,帮绮雪缓解药性。

他取来一段红纱,折叠几层蒙住双眼,这样他就只能朦胧地看到绮雪的身体,这样既不耽误抹药,也不会对绮雪所有冒犯。

幔帐一被掀开,绮雪就难受地爬了过来,攀住姬玉衡的肩头,啜泣着央求:“救救我,七郎,我好难受……”

帐中香气馥郁,他出了太多汗,浑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肌肤柔腻得简直握不住。

他似艳丽妖异的美人蛇,柔若无骨地缠绕着大胆的入侵者。

看不见又如何?他的香气、温暖、吐息和触碰无一不是最尖利的毒牙。

下一刻,他就会刺穿姬玉衡的心,击碎他的理智,让他溃不成军,坠入极乐的地狱。

“……”

姬玉衡的喉结滚动着,推开绮雪抚摸他的手,从水盆中取出被药液浸湿的手帕,轻轻地给绮雪擦脸。

绮雪舔他的手背,他并不拒绝,因为他的手上沾了药,吃一点总归没有坏处。

但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太大反应,招致绮雪的不满,绮雪忽然凑到他面前,张唇叼住他蒙眼的红纱,将红纱一点点地往下拽。

姬玉衡立刻闭上双眼,伸手阻止绮雪,以指腹抵住他的唇瓣:“乖一点,别乱动。”

“嗯……”

绮雪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亲了一口他的指腹,又亲了亲他被红纱覆盖的眼睛,这才心满意足地退了回去。

“……”

姬玉衡面色绯红,却一言不发,沉默地将红纱拉了上去,只露出线条分明的白皙下颌,更换新的手帕,为绮雪擦拭双肩和后背。

绮雪柔顺地倒在他怀里,任他尽情碰触自己,他的兔尾巴也冒了出来,舒服得一抖一抖的。

姬玉衡的手指不小心从尾巴尖上擦了过去,绮雪立刻发出呜咽,纤瘦的脊背如弓弯折,颤抖地说:“别碰尾巴,尾巴不行……”

“好。”姬玉衡以为他尾巴疼,立刻把手挪开了。

可他真的放着尾巴不管,绮雪又不干了,撒娇地说:“好七郎,你再多摸摸我的尾巴。”

“……”姬玉衡张了张唇,似是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开口,默默地摸了摸兔尾巴。

绮雪身体颤得越厉害,一个劲地往姬玉衡怀里钻,姬玉衡不得不抱住他,将他托到大腿上坐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随着药液遍及全身,绮雪体内那股火焰烧灼般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凉的舒适。

不再遭受丹毒的折磨,绮雪立刻精疲力尽地昏睡过去,姬玉衡见状便知毒性已除,轻轻地舒了口气,温柔地擦净他的身体,又将衣服一件件地穿好。

做好这一切,姬玉衡解下红纱,低头看了看自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这真是天下最难的差事,他早已浑身是汗,中衣被汗水打透,沾满了不属于他的香气,只怕这件衣服以后是难以见人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姬玉衡坐回床边,垂下眼眸凝视着绮雪的睡颜。

“我不是你的七郎。”

他轻声说。

“我名叫姬玉衡,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阿玉’或‘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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