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徐太妃高兴地扑了过来,想要抱抱绮雪,却被贺兰寂拦住了:“他身体不适,最好不要碰他。”
“身体不适?阿雪病了吗?”
徐太妃一怔,露出焦急之色:“快让母妃看看你哪里不好受?哎呀,他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早知道这样,我就过去看阿雪了。阿满,是不是你的长乐宫有太多脏东西了?不然阿雪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呢?”
“他没生病。”贺兰寂说,“他不适是因为我宠幸了他。”
徐太妃杏眼圆睁:“宠……宠幸?”
“陛下!”绮雪羞愤地扯了扯贺兰寂的衣袖,他怎么能和太妃娘娘说得这样直白呢!
贺兰寂握住绮雪的手,继续对徐太妃说:“我打算册封桑雪做我的贵妃。”
“可是……”很明显徐太妃有些懵,期期艾艾地说,“可是……我认了阿雪做我的女儿,他是你妹妹……做哥哥的怎么能娶妹妹呢?”
“哥哥可以娶‘妹妹’。”贺兰寂说,“我既能做他的哥哥,也能做他的夫君。”
绮雪适时插话:“陛下不是我的亲兄长,以后我还可以做母妃的‘女儿’,但是也能做陛下的妻子呀。”
“这……好吧,好吧。”
徐太妃不情愿地答应了,同时也显得很失落:“这样我就不是阿雪最亲近的人了,以后阿雪最亲近的人就是夫君了,就会忘记我这个母妃了……”
“怎么会呢,母妃永远都是我的母妃,我会一直爱您的。”
绮雪想要上前安慰徐太妃,但贺兰寂仍然没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绮雪有点惊讶,回头望了贺兰寂一眼,贺兰寂沉默不语,这才缓缓松开绮雪的手,由着绮雪走过去抱了抱徐太妃。
回去的路上,绮雪依偎在贺兰寂怀里,调笑地问他:“难道陛下吃醋了不成,怎么不让我过去安慰太妃娘娘呢?”
他本是无心之言,其实不是真的觉得贺兰寂吃醋了,岂料贺兰寂没有否认,反问他道:“我不能吃?”
他并未自称“朕”,而是“我”,还坦言自己心生妒意,绮雪莫名地脸红了,声音软了下来:“能吃……”
贺兰寂看着他,开口说:“我很善妒。”
他抬手轻点绮雪的心口:“也嫉妒你昔日的情郎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哎呀……”绮雪掩住心口,软软地说,“那怎么办嘛……要不然陛下为我换一对乳.钉?”
贺兰寂摇头,他不打算摘下绮雪的乳.钉,也没有更换的打算,不想让绮雪再痛一回。
只要他对桑雪更好,好到能够完全占据桑雪的心,旧物是不是留下来都没有关系,哪怕桑雪看到旧物,也不会想起曾经的情郎了。
他对绮雪说:“私下无人时,你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你真好……”
绮雪当即顺着竿子往上爬,抱住贺兰寂亲他,撒娇地问:“那哥哥叫我什么?方才你还叫我‘桑雪’,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不该换个称呼吗?”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贺兰寂问,“妹妹?”
“妹妹就算了。”绮雪红了耳朵,“陛下不如叫我的小名吧,我的小名叫‘圆圆’,方圆的圆。”
这是当年贺兰寂为他取的名字,他叫圆圆,贺兰寂的小名叫阿满,圆圆满满,现在他们又凑到一起了。
不过也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只小兔子。
“圆圆。”
贺兰寂重复着这两个字,并没有提起他养过小兔子的往事,只是说:“我的小名是‘阿满’,圆圆满满,你与我很相配。”
“是呀……”
绮雪见他可能不记得了,虽然知道那时贺兰寂才三岁,年纪还小,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满,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轻咬他的耳垂:“阿满哥哥。”
贺兰寂瞬间绷直背脊,呼吸都变沉了:“圆圆,你不怕你受不住?”
绮雪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陛下,已经回到长乐宫了,您还要召见大臣呢,我就先……”
他想跑,却快不过贺兰寂禁锢住他的速度,贺兰寂箍住他的腰,将他抱下玉辂:“你随我一起进去。”
贺兰寂抱着绮雪来到书房,众大臣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听到内侍的通传,纷纷俯身跪拜:“臣等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
“谢陛下。”
贺兰寂抱着绮雪坐到上首,宽大的书桌后,绮雪坐在贺兰寂的大腿上,其实已经不敢动了,他不想让贺兰寂在臣子面前丢人。
岂料他是老实了,那些细小的触肢却不肯放过他,悄然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去。
“!”
绮雪掩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难以置信地望向贺兰寂。
贺兰寂却仍旧神色漠然,对坐在下首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