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了戚凌疏手中的花盆中。
那里面混合了许多附属的味道。
为了保存这些草,他显然动了什么手脚。
感觉到肮脏气息的闻杜柔,笑意不达眼底。
“这些都是我以前做的药剂,你们不要误会!”
而戚凌疏察觉到同类的视线,丝毫不惧,他据理力争地道:“没办法啊,我要是像妹妹一样,也擅长种草养花,就不会用这些药剂了!”
这药剂是在弟弟来这个家之前的作品,额外附带保鲜作用,可以保证任何东西都不会腐烂。
他看向闻杜柔,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特意道:“看在弟弟的面子上,妈妈你就不要把我的花盆消毒了。”
闻杜柔的眼神冷了一些。
而突然被同类提到的戚悦,她漆黑的眸子微不可查地挪动了一下,却也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便又挪回戚朗的身上。
戚泽时的目光同样看了眼花盆,他的眼神漠视,周身的气息浮动,显然对同类将他的附属作为试验对象,感到浓郁的不悦。
视线缓缓抬起,他平静中带着冰冷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脸上带着笑容的少年。
戴着狼耳兜帽的男孩一边嚼着面包,一边用他的蓝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自己的狼群同伴们。
狼群成员们经常互相针对都是常态,原本戚朗都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次好像有点不同,戚朗观察片刻后,视线落在花盆中。
脑袋上的狼耳立着,戚朗顿时恍然大悟,他一边嚼着面包,一边从椅子上下来,走到了闻杜柔和戚泽时的中间。
察觉到男孩的动静,两个诡异的视线从戚凌疏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他。
戴着狼耳兜帽的男孩低着头,两只手放在口袋里不知道在搜摸着什么,下一秒,像是找到了一样,他抬头看向他们,将两只手抽了出来,里面分别攥着几根有些干枯的草。
随后,他嗷了一声,示意他们自己还有草,不要生气。
在戚朗看来,闻杜柔和戚泽时两个人一脸不高兴地看着那个花盆,肯定是因为,他们身体也不舒服,也想要吃那些草。
闻杜柔看到男孩手中攥着的草,目光一顿,瞬间明白了小儿子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戚凌疏,示意对方走运,没有再多说,而是揉了揉男孩的脑袋道,“谢谢小朗。”
戚泽时同样没有再理会戚凌疏,他沉默片刻后,同样抬手将男孩给自己的草收了起来。
“谢谢。”
他很少说这个词,低沉中带着几分生涩。
而戚朗则嗷了一声,他很得意自己能猜到两个狼群成员的想法,给了他们草后,自觉任务完成,又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吃早餐。
看着自己弟弟救自己于危难之中,戚凌疏不禁再次感动地哽咽了一声,珍而重之地将自己的宝贝花盆放到了客厅的角落中。
气质阴沉潮湿的戚悦对自己的三个同类不感兴趣,她在看着自己弟弟回到位置后又开始吃饭,将抹好草莓酱的面包,递给对方。
随即看向某个沉默的同类,她突然出声道:“今天你照顾小朗。”
闻杜柔将草收好,听到这话睫毛微颤,转头看向戚泽时。
事实上,展会已经到了紧要的关头,如果不是必要,她昨天就不会开口,只是真等到她的小儿子与同类相处时,闻杜柔心中有种莫名的焦躁。
祂的同类冷淡而危险,就算曾经与小儿子单独相处过,却也没有这么长时间。
祂真的能照顾好他吗?
同样的想法,戚悦也有,否则不会开口提出来。
戚凌疏同样担心,他叹了一口气,关心地看了一眼戚泽时,表情真诚道:“爸爸,实在不行你把我们的附属都带上吧,这样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戚泽时瞥了他一眼,显然清楚同类虚伪面孔之下的真实目的。
“不必,我会照顾好他的。”
同类附属的存在只会让他不适。
现在也快到了上班时间,戚泽时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男孩,没有出声,而是起身回二楼换衣服。
而戚朗也在几人的谈话中,意识到他马上就要和戚泽时离开,他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牛奶,结束后嗷了一声,示意自己没有问题,一定会看好自己的狼群同伴。
看着那双认真而坚定的蓝色眼睛。
戚凌疏哽咽了一下:“弟弟你的命太苦了,如果不是我今天要上学,你怎么会跟着那个无情的同类一起离开!”
说着他就要抱住自己的弟弟。
然而没等他行动,旁边的两个女性诡异就先将他挤了出去。
闻杜柔低声地强调出门在外的各种事项,还给他戴上了一个月牙型的银色项链。
脖子上挂了一个银色项链,戚朗喉咙咕噜了一下,拿起来观察了一下,就要张口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