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真提起大胡子男的尸体挡在前面,他们的直觉在疯狂叫嚣着离开,脚却根本被锐利的杀气震慑,动弹不得,那剑光穿透了匕首男的身体,巨大的冲力一瞬间将他劈成两半,威力不减分毫朝着唐墨白等人而去。
叮——
剑刃被德维尔牢牢抓在手心,鲜血从掌心中渗出,剑身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后,碎成了一地碎片。
言无真和唐墨白大口大口喘息着,近乎劫后余生,赛特双眼空洞,什么都没看见,只余下一片茫然,‘看向’唐墨白:“刚刚我们是被攻击了吗?”
唐墨白没有回答,他上前一步,抓住德维尔的微微颤抖的手。
他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劲,双眼血红地紧盯着发出攻击的方向,像是被冒犯到的野兽,喘着粗气,唐墨白认识这种表情,每次角斗场上德维尔被人攻击后就是这种表情。
像是蜷缩在小巷子里的野狗,被故意踢了一脚,除了拼命撕咬,还以猛烈的报复外以外,没有第二个选项。
因为除了这条命和尊严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了。
唐墨白偶尔会想德维尔的原罪是不是也同样为愤怒,因为除了愤怒以外,他基本没有任何外露的情绪。
但偏偏在发出了如此惊艳的一剑后,穹被从后面偷袭的人捅破了心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野狗连报复的对象都失去了。
这时,轻柔的触感从受伤的手臂传来,德维尔浑身紧绷,手臂下意识浮现出尖锐的剑刃,但在看到碰他手臂的人是唐墨白后,顿了下,剑刃要冒不冒,像是陷入茫然当中。
“好了,看起来不严重,擦擦药,缠上绷带很快就会好。”唐墨白检查过后,用自己不专业的急救知识判断,抬头朝德维尔笑了笑,“谢谢你保护我们,德维尔。”
德维尔注视着这人的笑,紧绷的神经缓慢放松下来。
观众席上发出一声声欢呼,像是为一场戏剧的落幕送上贺礼,唐墨白抬起头,看见了熟悉的光景,血色残月下,血色的礼赞,那些一个个面容模糊的脸庞正在为奴隶们精彩的表演而欢呼雀跃。
如此公式化、如此深刻,如此……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