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形之中消失了。
尽管变化细微,可这一点点生分和客气确实存在。
吃饭各自开车去的,没有谁接上谁。
何乐知拎着个纸袋,里面是两条项链。
“帮我妹买项链,顺便带了两条,你拿回去给两个妹妹。”何乐知说。
韩方驰放一边,说:“谢谢。”
“知墨是不是快毕业了?”何乐知问。
“正常明年毕业,直博了。”韩方驰说。
何乐知笑着说:“你们这一家学霸。”
不等韩方驰说话,补了一句:“除了小魔王。”
上次韩方驰花了两千收买的韩知遥,这之后又没太多联系了。他们平时联系也不多,韩知遥叛逆期,韩知墨内向,家庭群平时都没人说话。
但是家庭环境又比较和谐,除了庞女士和韩知遥之间更年期青春期的战争以外,家里几乎没有矛盾。
他们家是完整的幸福家庭,只是比较平淡。
跟何乐知的情况不一样,何乐知单亲,母子俩的关系却更亲近紧密。
韩方驰说宁肯昨天还约打球了,何乐知没接话,笑笑说:“等我练练的,我现在跟不上,影响你们。”
“无所谓。”韩方驰说。
“我有空找个陪练。”何乐知说,“回去看看我附近有没有球馆。”
韩方驰问:“我跟你练?”
何乐知笑着摇头:“不跟你练。”
饭吃得依然放松自在,然而一顿饭吃完,分别前既没约下次打球,也没约下次吃饭。
各自上了车,从停车场出去的时候互相鸣了下笛,然后各回各家。
何乐知又开始周末回何其家。
何其刚练普拉提回来,走近了看见何乐知蹲在家门口,面前有几只小鹌鹑干儿,和一只脏兮兮的小猫。
“你在哪儿整的零食?”何其问。
何乐知说:“你柜子里。”
“我说呢。”何其走过来,蹲下摸了摸小猫,小猫并不怕人,摸它也不躲,还意思意思地顶了顶何其的手。
几只小鹌鹑吃完,小猫一边舔嘴一边朝何乐知叫,还躺下袒出肚皮。
“它没吃饱。”何乐知说。
“别给了,不让多喂,保安的猫。”何其站起来说,“进来洗手。”
何乐知晚上不回去了,家里什么都有,吃完晚饭何乐知换了身运动装,喊:“妈。”
何其在搅一碗面膜,从洗手间探头出来,“啊?”
“跑步去吗?”何乐知问她。
“跑步?”何其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看着他说,“跑不了一步。”
“你以前还能跑十公里呢。”何乐知朝她招手,“走吧,跑会儿去。”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啊?”何其指指自己美丽且依然年轻的脸,“我什么年纪了我还敢有氧?脸要垮掉了!垮了我还得医美,医美多疼你知道吗?”
“哪至于啊。”何乐知笑得不行,“偶尔有氧不会影响你的美丽。”
何其拒绝再聊,回到洗手间去,“你爱跑就跑,快去快回,不跑拉倒。”
何乐知只得自己出了门,跑了两圈,一对小情侣坐在公园长椅上,女孩儿幸福地吃一盒冰淇淋,感叹地说真好吃太好吃了,没白排队。
又跑了一圈还在吃,何乐知停下来问在哪儿买的。
之后跑着去给何其买了盒一斤装的冰淇淋。
何其的保养之道有些抽象,有氧运动退避三舍,甜食却欣然接受,晚上八点多了盘腿吃了半斤冰淇淋。
剩下半盒被何乐知吃了。
这么过了两个周末,到了第三周,何其问:“不跟方驰玩了?”
家里空开老化,一用电吹风就跳闸。何乐知彼时正在帮何其换空开,踩着凳子说:“不玩了。”
何其问:“怎么呢?”
何乐知说:“没怎么,不知道玩什么。”
他们从上次那顿封口饭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中间只有一次韩方驰发消息给他,发的是两张截图,分别是两个妹妹的返图,并且谢谢乐知哥哥。
何乐知回复:哈哈,不客气。
这之后再没联系过。
俩人又都不发朋友圈,连点个赞的交集也没。之前该吃的饭都吃完了,球也不打了,似乎也没个理由联系。
一个平常工作日,何乐知下了班正做晚饭。
韩方驰的电话打过来,何乐知先停顿了下,才点了接听。
接通没说话,等对面先出了声。
韩方驰:“乐知?”
何乐知笑了下:“方驰,怎么了?”
韩方驰问:“在干什么?”
何乐知答:“做饭,你吃了吗?”
韩方驰说:“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