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这才明白,刚才女儿为什么要问她,孙先生是做什么的了,原来这是关键呢。
“我没有!我、我……”孙沛两股战战,冷汗如雨。
他根本没想到,萧云浅居然如此观察入微,心细如发!
她连刘大壮是先死后被扔进池塘都看的出来,他哪还顶的住?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杀手,杀人更是临时起意,就算破绽百出,也不足为奇。
王氏震惊地瞪着孙沛,说不出话来。
刚才指证萧云浅的妇人更是吃惊不已。
所有村民此时也不再指责萧云浅,纷纷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孙沛。
萧云浅也不理会众人,检查了一下刘大壮身上的衣服,接着说:“刘大壮被杀,也不是在池塘边,是被人从别处拖过来的,所以他的裤脚和鞋都有磨损的痕迹,他头上粘有‘棘棘草’的果实,在咱们村,只有我家附近的小树林才有这种草,他一定是在那里被杀的。”
孙沛身体一晃,险些坐倒,眼神已开始发直,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孙先生,你身上虽然没有‘棘棘草’的果实,不过昨天刚下过雨,你去过小树林,脚底就粘有那里的泥土,小树林的泥土是粽黑色的,很容
易看出来,你敢不敢抬起脚来,让大家看看你的鞋底?”萧云浅抬头,眼神有些阴冷。
“我……”孙沛惊恐地后退两步,下意识地用力搓着鞋底。
村民们都看向他的鞋,开始相信他就是凶手,无不吃惊!
这可是个老实人哪,怎么会做出杀人的事儿?
“我、我没有……”孙沛虽然吓的魂不附体,仍是剧烈否认,“我、我是去过小树林,可不表示我杀了大壮!我、我没见过他!”
这要是承认杀了刘大壮,那就是死罪,他也活不了。
“你有!”萧云浅声音陡然变的凌厉,直盯着他,“你们还有过肢体接触,你右手背上的三道血痕,就是被刘大壮抓的吧?是不是他临死前的反扑,你没完全躲开啊?”
她刚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一直在仔细观察刘大壮和孙沛,把一切疑点都看的清清楚楚,再一个一个抛出来。
村民们此时更是鸦雀无声,才明白他们都小看了萧云浅了。
孙沛面无血色,迅速把右手藏到身后,猛烈摇头:“不是……不是……”
王氏冲过去,狠狠抓过他的右手一看,怒道:“老东西,是你杀了大壮?你这畜牲,你还我儿子命来!”
“我
没有!”孙沛用力推开她,对着萧云浅大叫,“你别胡说,我没杀大壮!这伤痕不是、不是大壮抓的,我今天没见过他!”
叫的虽大声,却已明显透着心虚!
他万万没料到,萧云浅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像亲眼看到了一样!
“还不承认?”萧云浅挑了挑眉,蹲下身,掰开刘大壮死死握着的右手,从他手心里拿出一块布片,举到村民们眼前,“这布片就是从孙先生袖子上扯下来的,你们不信,就比比看。”
这可算是杀手锏了,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是孙沛杀了刘大壮,却可证明他在说谎,他和刘大壮是见过的。
孙沛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一名年轻小伙子跑过来,拿过布片,过去扯着孙沛的袖子看了一会,果然看到一个缺口,把布片放上去一比,惊道:“果然是!孙先生,真是你杀了刘大夫!”
村民们“嗡”地一声,议论起来。
孙沛终于抵不住,一个趔趄坐倒在地,目光发了直。
他杀刘大壮虽然不后悔,可被当众指出是杀人凶手,他也是承受不住的。
王氏全身哆嗦,抓住孙沛的衣领嚎叫:“你这畜牲,为什么要杀了大
壮,为什么!”
孙沛被她一晃,忽地清醒了,挣脱开爬起身大叫:“不是我,我没有!我、我是看到大壮被蛇咬了,想救他,他、他难受的厉害就跟我撕扯,才扯掉了我的袖子,我没杀他!”
村民们听着也有道理,又狐疑起来。
村长咳了一声,这时候才站出来,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说:“我觉得陈兄弟没说谎,他一向忠厚老实,怎么会杀人呢?萧云浅,你对整个过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亲眼看到了当时的情形,还是有别的原因?”
这就是在说萧云浅才是杀人凶手,不然怎么什么都知道。
“对对,她才是杀人凶手,都是她做的!”孙沛赶紧指着萧云浅大叫。
萧云浅叹了一声,一副无奈的表情:“既然我的话你们不信,就只有让刘大壮自己说了。”
她早料到这些人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她的大招还在后头。
“你说什么?”村长脸色一沉,“大壮已经被害,你要他怎么说?萧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