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宏翔和白广茂同时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秦王不是对那个早被将军府放弃的女人没有兴趣吗?
听说他都想解除婚约了,这会儿怎么维护上了?
“两位是不想承认啊,还是觉得你们辱骂本王的王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厉苍云修长的手指托着下巴,眨了眨眼,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
他姿态慵懒,眉眼如画,透着似仙似妖的媚惑。
白广茂哼了一声,说:“王爷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知当时发生了何事?”
“好一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厉苍云低低笑了两声,骤然杀气四溢,“白大人这是把本王当成深闺怨妇了?”
白广茂激灵灵打个冷战,脸色已发青!
这痨病鬼何时有这样逼人的气魄!
“当时发生了何事,本王已查的一清二楚,两位家的千金对本王的王妃出言污辱,当向本王的王妃负荆请罪。”厉苍云淡淡说道。
梅宏翔轻蔑地冷笑一声:“王爷怕不是说笑吧?负荆请罪?萧云浅她也配!”
不过一个将军府的弃女罢了,配这痨病鬼倒也合适。
这痨病鬼也活不了几天,人一死,萧云浅就成了寡妇,谁会把她看在眼里!
向她负荆
请罪,梅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梅大人看本王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厉苍云冰蓝的眸子里流动着冷厉的光,仿佛可以吞噬这天下的上古神兽!
他这是沉寂太久,所有人就都不把他这个曾经的战神放在眼里了。
梅宏翔心猛地沉了沉,脸色无比难看,一时说不出话来。
“本王向来说一不二,两位是知道的。”厉苍云向后一摆手。
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做出了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霸气。
风白上前,将两个信封分别递到梅宏翔和白广茂手上。
“待到将军府摆宴那天,两位家的千金若不向本王的王妃负荆请罪,这样的大礼,本王还会差人送上,两位一定要笑纳。”厉苍云剑眉一挑,“风白,走。”
那天将军府的客人都会亲眼看到,欺负他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是。”风白推着轮椅离开。
“还以为秦王有多嚣张,还不是要讨好你我?狗屁的大礼,谁稀罕!”白广茂鄙夷地骂,将信封扔在地上。
这里头装的无非是银票,他还不看在眼里!
梅宏翔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抽出信封里的东西,刚看了两眼,脸色大变:“厉景恒那卑鄙小人!”
信封里装着的哪是什么银票
,竟是他贪污军饷的罪证!
虽说这还不足以让他掉脑袋,可厉苍云刚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手上还有证据!
一个只剩一口气吊着的痨病鬼,怎么有本事查到这些的?
他平时行事明明很小心,谁不说他是个公正廉洁的好官!
白广茂吓了一跳,更被他的反应弄的莫名其妙,问:“梅大人,怎么了?”
难道秦王给的银子数额太大,把梅宏翔给吓到了?
到底出身寒门,即使成了兵部尚书,也处处透着小家子气。
稍有点变故,便原形毕露了。
“没、没什么。”梅宏翔赶紧把信封装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梅大人,秦王在信中都说了什么?”白广茂有些好奇。
梅老头这么宝贝信里的东西,难道秦王给他的银子数额相当可观?
“呵、呵呵,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没什么。白大人,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梅宏翔一边走,一边迅速把那封信藏进了袖子里。
白广茂眼中露出不屑。
区区一点银两就把梅老头给收买了,就不信他真能让女儿去给萧云浅那个蠢货负荆请罪!
看了看地上被自己扔掉的信封,他本不想要——要是拿了这银两,就得让女儿去将军府请罪。
想想梅宏翔刚才的样子,又觉得厉苍云给的一定不是小数目。
哼,银子不要白不要,请罪就别想了!
他将信封捡起打开,一脸傲慢地看。
如果秦王给他的银两数额不如给梅宏翔的多,他可不会罢休!
结果只看了一眼,他顿时脸色大变,仿佛头顶降下一道炸雷,他整个人都被劈晕了!
这、这哪里是银票,居然是他儿子白远宸调戏良家妇女,逼死人命的罪证!
他已将那女子的家人全都赶到了偏远之地,还恐吓他们不准说出实情,否则就送他们全家上西天。
此事他办的很隐秘,且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从来没有人知道,秦王是怎么查到的?
好个卑鄙的秦王,居然用这件事情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