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不过我会以自己的方式知道。现在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我要跟王爷成亲,就算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萧云浅淡然说。
百里惊鸿和厉苍云听这话心中都不安,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百里惊鸿,如果你真不甘心,可以等我想起来,到时候我就会有决定和选择。现在你做这些没有用,只会让我厌恶你,再也不想看见你。”萧云浅话说的很绝,更是事实。
在她什么都记不起来的前提下,百里惊鸿所做的一切只会让她无比厌烦。
百里惊鸿身躯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萧云浅,似乎要崩溃。
结果他很快又平静下去,苦笑一声,说:“我明白了,那就有劳师尊为我用针吧。”
或许自己的确有些操之过急了,做这些不但没用,反而一次次在秦王手上吃亏,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尊严面子全无,换不回半点他想要的。
既然师尊已打定主意,自己就暂时先不要做什么。
师尊不是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是秦王不肯告诉她,她又解不开封印,无从得知而已。
反正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师尊心中种下,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
等待。
“你能想明白最好,老实躺着别动,我给你施针。等会儿你没事了就立刻离开,不要再来捣乱,要不然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萧云浅把自己的药箱拿过来打开,拿出针为百里惊鸿医治。
厉苍云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眼神有些复杂,心中更是强烈不安。
他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完完全全得到萧云浅,她同意跟他成亲,或许有对他信任的因素,也有怀了他孩子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她想从他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一旦她解开封印的记忆,知道了前世的一切,一定会离开他的。
这让他无比紧张和不安,有一种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恐惧,让他浑身发冷,更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施针完毕,百里惊鸿体内汹涌的气血和内力都平复下来,他也听话,接着就离开了,
天很快就会亮,秦王府迎亲的队伍也快来了,萧云浅不想再多生事端。
“王爷,你也回去吧,不要耽误了吉时。”萧云浅收拾好东西,平静地看着他说。
厉苍云眸光闪烁,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
说起,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声,说:“好。”
萧云浅毫无芥蒂地对他笑了笑,送他到门口。
厉苍云往前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犹豫了一会儿才问:“浅浅,你恨我吗?”
萧云浅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摇头:“现在不会。”
即使厉苍云瞒着她前世的事,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无缘无故恨他。
厉苍云暗暗苦笑,他就不应该问,浅浅的态度多明确,现在不恨他,不代表以后不会。
没有听到他希望中的回答,他还说不出什么。
“快回去吧,不早了。”萧云浅对他摆了摆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不用想那么多。”
厉苍云点了点头,这次没再犹豫,转身迅速离开。
萧云浅略站了站,转身回去。
迎亲的时辰快到了,她没有心思再睡,倚在榻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这人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事情没有到眼前,她不会患得患失,杞人忧天。
兵来将挡、水来土埯就是了,想太多只会让自己压力太大,事情真正到来的时候,反而不能妥善解决。
天亮时,贺兰雪过来给萧云浅梳头,看她穿好嫁衣,亲自送
她出阁。
该说的话昨晚都嘱咐过了,贺兰雪心中再怎么难受,面上还是笑得温和温柔,以最好的姿态送萧云浅出门。
萧长笙乖巧跟着,也是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脸色不是太好。
不大会儿,将军府门外响起了吹吹打打的声音,街坊邻居挤着看热闹,尤其是孩子们,欢呼雀跃,吵吵闹闹要喜糖。
秦王府的人一路来迎亲,也是毫不吝啬,红包喜糖随时撒下来,惹的看热闹的百姓和孩子们争相抢夺,欢声笑语不断。
到了将军府门口,孩子们捂着耳朵等待鞭炮响过,争着去抢那些没有响的鞭炮,就像过年一样热闹和喜庆。
红包和糖果一直也没有间断,有的孩子衣兜里都塞得鼓鼓的,还在抢,大人们都忍俊不禁。
厉苍云亲自来迎亲,以显示对萧云浅的重视,一身新郎官的吉服衬托的他的脸容越发俊美,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明亮,俊逸不凡。
到了将军府门口,他下马进去。
按照大月国的习俗,他要和萧云浅一起拜别岳父岳母。
一是要感谢岳父岳母对萧云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