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儿臣也是想着杀一杀萧云浅的锐气,让她乖乖听父皇的话,儿臣也不是为了自己啊!”厉景煜眼看事情败露,掩盖不过去了,强行为自己辩解。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成德帝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景恒现在不依不饶,非要查出个好歹来,届时事情公之于众,你这脸往哪里放?你让朕的脸往哪里放!”
凭景恒的手段,查到真相根本不难。
鬼市上的事情都逃不过景恒的耳目 ,只要查到那媚药是景煜让人去买的,真相还不是呼之欲出吗?
这个孽障,总觉得自己的手段有多高明,到头来总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偏偏他就是不死心,一次次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境地。
他自问聪明一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糊涂儿子!
厉景煜略一琢磨,终于感到害怕,赶紧问:“那、那依父皇之见,儿臣应该怎么做?”
成德帝愤怒道:“还能怎么做?景恒的话你没听到吗?要想平息他的怒火,除非你向萧云浅磕头赔罪!”
“什么?这、这怎么行!”厉景煜好不屈辱。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你做的不对,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你自己看着办吧!”成德帝冷冷说。
他
也是个心狠手辣,生性凉薄的,会利用人做一些事情。
跟厉景煜不同,他从来不会在女人身上动手脚。
真要说起来,他当真算不上一个暴君,因他就是从前朝暴君手上把这江山夺过来的,深知百姓对于暴君的痛恨。
如果他也被百姓恨上了,百姓能恨不得前朝皇帝死,在他起兵时助他一路势如破竹,顺利登上皇位,也能把他从皇位上拽下来。
自打他登基以来,一直很体恤百姓,算是个好皇帝。
只不过到了晚年,为了求长生,他痴迷于炼丹,才弄的天怒人怨,从他本心上,他是没想着迫害百姓的。
厉景煜的脸上阵青阵白,给萧云浅下跪,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屈辱,会让他以后在萧云浅和厉苍云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同时他也知道,成德帝说的是事实,如果他不下跪,这一关他怕是真的过不去。
然他此时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向萧云浅磕头赔罪,他和厉苍云的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不会善了的。
“是,凤凰,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厉景煜思来想去,终究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成德帝还算是比较满意,点了点头:“你知晓其中利害就好。这次都是你自己活该,全当
是给你一个教训。既然你对外宣称是中了算计,此事也要继续查,有个结果才是。”
“是,父皇。”
成德帝看他脸色极其难看,又有些不忍了,开导道:“不必太担心,你向萧云浅磕头赔罪,朝臣只当你是敢做敢当,不会取笑于你。”
厉景煜心中气的要死,心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取笑我,他们还不把我嘲笑死!嘴上却恭恭敬敬道了一声“是”。
“去秦王府时态度诚恳些,带上些礼品给萧云浅,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你若诚心认错,她也不会不给你这个脸面,去吧。”成德帝摆了摆手,真有些心力交瘁。
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展皇后做出那等事,让他心结难解,尽管外人不知真相,他自己心上这道坎始终过不去,才使得身体越来越差。
景煜这孩子又如此不争气,他实在没有更多的精神力气应对了。
能为景煜做的他都不会吝啬,若景煜自己扶不上墙,他也无可奈何。
“是,父皇,儿臣告退。”厉景煜眼见成德帝没有替他挡下来的打算,眼里闪过一抹狠色,转身出去。
看来这番屈辱他是受定了,为了暂时平息二弟的怒火,只能按照父皇说的去办。
这笔账就先记下
来,等到有机会,再跟萧云浅慢慢算!
——
秦王府里,厉苍云一回去就要让人去查厉景煜的事,苏锦洛就来了。
“干什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谁又惹到你了?”苏锦洛一看厉苍云脸色阴沉,满身杀气,知道接下来又有谁要倒霉了。
“小事情,我会处理,找我有事?”厉苍云敛了敛杀气,示意苏锦洛坐下说话。
“很重要的事,我查到了一些关于信阳王老太妃的线索,让浅浅也过来吧。”苏锦洛一说到正事,脸色即变得凝重。
厉苍云眸光一闪,立刻让人去叫萧云浅。
这件事情一直是萧云浅在帮他们谋划,但凡有了重要的线索,肯定要她来帮着分析。
萧云浅很快到来,得知是与信阳王老太妃的事情有关,赶紧问:“什么线索,苏大哥,你快说!”
现在她最着急的就是有人夺厉苍云寿命的事,和他所中的毒。
在她的调理下,厉苍云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