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浅心说她可比你活得久,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小产,身子大损,要好生静养。”
“你给皇后开药了?”成德帝声音里透出了一丝丝的阴冷。
“回皇上,臣妇是按照皇后娘娘的病情和要求开了药,娘娘的身子需要好生调理,不能大意。”萧云浅毫不心虚地回话。
成德帝是不是让展皇后活着她管不着,她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
“想必你已经猜到皇后之前怀的那个孽种不是朕的骨肉吧?”成德帝忽然咬牙,声音森冷又满是自嘲地说。
萧云浅的“心”突的一跳,有种相当不好的预感。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的,更何况成德帝还是一国之君。
承认展皇后给他戴了绿帽,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在自己面前承认,绝不是有多信任自己,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知道也要说不知道!
“回皇上,臣妇不知——”
“行了,在朕面前就不要装了!”成德帝根本不给她否认的机会,“皇后德行有亏,怀了孽种,罪在不赦!”
萧云浅垂眸不语,心说不赦就不赦,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告诉我干什
么?
“云浅,你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到处张扬,若是人尽皆知,朕的脸面名声都荡然无存。朕不能由着皇后继续活着,对朕是一种侮辱!”成德帝又剧咳嗽起来。
萧云浅越听越是心惊,皇上跟她这么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地谈,是想怎样?
非得拖她下水吗?
还是说皇上是在试探她,想知道对处置展皇后的看法?
他要杀展皇后,又很过意不去,想得到她的认可,他心里能好受些?
呸,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皇上没有这么无聊幼稚!
“朕的意思你明白了吗?”成德帝直接问。
萧云浅愣了一下,茫然说:“啊这……回皇上,臣妇驽钝,不明皇上之意。”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假装的,是的确没有明白成德帝到底想说什么。
成德帝眼神越发阴冷,倒也没生气,说:“朕与你说这些,是要你明白,朕不容皇后继续活着,也绝不能把事情闹大,毁了朕的名声,既然皇后这么相信你,要你为她开药方,你就送她一程,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吧?”
跟他装糊涂?
那就直接把话挑明,看她如何装!
萧云浅眸光猛地一冷,明白了,皇上是要
她在给展皇后开的药里加上点毒药,送展皇后上西天!
现在都知道她医术和用毒之术一样高明,她配的毒,旁人绝对看不出破绽。
若万一有人看出破绽,成德帝就把罪名推在她头上,连带着把厉苍云拖下水。
成德帝打的一手好算盘,明明卑鄙无耻,还跟她光明正大地讨论,显得他多么正直吗?
“你可还有什么顾虑吗?”成德帝看萧云浅一直不说话,语气已变的严厉,“还是说你想提什么要求?只管说,只要在朕能力范围之内,朕都可以答应你。”
做这种事要担很大风险,他把萧云浅的犹豫当成了她想借机狮子大开口。
身为一国之君,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就算萧云浅提的要求很过分,也先答应下来。
等到借萧云浅的手把展皇后弄死,她所要求的他能不能做到,也不要紧了。
“皇上误会,臣妇不是要提什么要求,是皇上所要求的事情臣妇做不到。”萧云浅低垂着眼眸,不卑不亢地说。
“做不到?你是有意推脱吧?凭你用毒的本事,神不知鬼不觉送弄皇后上西天,不是轻而易举?”成德帝眼睛眯了眯,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
萧
云浅淡然说:“臣妇当初学医术的时候,对师父发过誓,学医只救人,不害人,更何况皇后娘娘与臣妇无冤无仇,臣妇若是害死她,会寝食不安,将来也会下地狱的。”
成德帝微微冷笑:“你顾虑的倒是周全,不过你不必担心,皇后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本就人人得而诛之。是朕命令你杀了她,你听朕的命令行事,不会下地狱。”
“皇上恕臣妇不能从命。皇上若当真觉得皇后娘娘犯了死罪,大可直接将之赐死,皇上若是为了保住颜面,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为何一定要借臣妇之手?臣妇做不来这种卑劣之事,还请皇上见谅。”萧云浅还是坚决不松口。
成德帝慢慢摩挲着手指,眼睛里已经露出杀气:“萧云浅,朕叫你来,与你说这些,是信得过你,希望你能好好替朕办事,若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朕可就要让你付出些代价了?”
他这所谓的代价其实也不难猜,萧云浅有厉苍云保护着,一时半会儿动不得,他肯定拿她身边的人做威胁。
比如她母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