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就好!”展皇后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本宫就知道萧云浅是个正直的,绝不会做那等卑鄙龌龊之事,本宫绝没看错人!”
她已经不止一次后悔,没有先一步为厉景煜把萧云浅求娶过来,如今他们母子就不会不明不白死在毒药上了。
“总之母后以后小心点,凡是入口的东西要仔细验一下,别死的不明不白的。”厉景煜再恼恨展皇后做了不要脸的事,到底是心疼她的,又嘱咐一遍。
“本宫知道,本宫会小心。”展皇后越想越后怕,说,“不行,下次召萧云浅进宫,也得问她要一些验毒的东西才行!”
该说不说,萧云浅用毒的手段真是一绝。
她给皇上那老东西的药粉,连七星海棠都能验出来。
把那种药粉要一些过来,自己就可高枕无忧了。
“等儿臣见到萧云浅问她要,母后不要太过频繁地召见她,免得惹父皇疑心。”厉景煜也是才想到这一点,不然方才就跟萧云浅说了。
“好。”展皇后定了定心神,越想越生气,“啪”榻旁柜子,怒骂道,“皇上那个混蛋,禽兽,畜牲不如!还想弄死本宫,本宫现在就弄死他!
”
当时老东西病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他们怎么就没把握住机会!
那会儿要把老东西弄死了,哪有现在这些事?
“母后还是先安分点!”厉景煜立刻阻止,“现在父皇防范的很严,有萧云浅给他的试毒药,用毒肯定不行。父皇身边有暗卫,直接杀更不行,若是动静闹得大,儿臣落个弑君夺位的罪名,岂不是便宜了厉景恒!”
以为他不想弄死父皇呢?
尽管父皇已经承诺不会废了他,可母后出事,他处处维护母后,父皇说不定已经对他相当不满。
再这么下去,难保不生变。
他若顺着父皇,就要舍弃母后,还真是不忍心。
毕竟母后身后还有展家呢,就算展家现在不理会他,等到日后他登了基,成了这大月国之主,就不信展家不来投靠他。
相比之下,还是快要咽气的父皇没有更多利用价值。
只不过他没有绝佳的机会下手,就不能轻举妄动。
展皇后气的连连喘息,咬牙说:“本宫早晚弄死他!”
厉景煜本就十分烦躁,听她这话更不耐烦,说:“母后就别说这些了!母后跟父皇走到这一步,真是悲哀!”
都说少来夫妻
老来伴,父皇母后十几岁就在一起,最难的时候过来了,如今一个是皇帝,一个母仪天下,是大月国最尊贵的人,却你弄死我,我弄死你,这样的夫妻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展皇后冷笑,鄙夷地说:“有什么奇怪,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那老东西?他行事向来狠毒,心性凉薄,从来不会真心喜欢谁。他娶本宫,也不过是看中了展家的势力,你真当她是喜欢本宫呢?”
厉景煜脸色微微变了变,仔细想一想,又不觉得奇怪了。
世间谁不贪图权势,别说父皇了,他想修复跟展家的关系,不也是想利用展家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当年展家遭那般重创,他本以为他们会一蹶不振,再无翻身之日,那么多年都没有理会。
谁想展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恢复了元气,他还是要想办法得到展家的支持。
利字当头,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
“当年皇上喜欢的是贵妃,就是秦王的母亲。贵妃喜欢的却是前朝太子,对他的为人很是不喜,几次三番拒绝他,他就一直怀恨在心,为了得到贵妃,他寻找一切机会打压当时正得宠的老信阳王,十足的
小人作派!”展皇后轻蔑地说。
往常她是不跟厉景煜说这些的,一来过去太久了,提起没意思。
二来牵扯很多陈年旧事,说多了,被人听了去,传到皇上耳朵里,没的多生事端。
这会子她也是被成德帝的所做所为气着了,才想一吐为快。
“什么?”厉景煜听到这儿,一脸茫然,“为何贵妃和老信阳王有关系?”
信阳王慕容家他当然知道,一家男人都死绝了,只剩一屋子寡妇,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至于贵妃……
一想到那女人,他脑子里的传音蛊仿佛嗡嗡响了起来。
“此事过去这么多年,无人提起,这其中的关联难怪你不知晓。”展皇后喘了两声,才说,“贵妃的生身父亲与老信阳王,还有皇上,当年同朝为臣,又都是前朝皇帝的左膀右臂。贵妃的生身父亲在一次大战中惨死,其夫人不久之后亡故,贵妃变成了孤女,老信阳王念在兄弟之情,对贵妃如亲生,颇多照顾。贵妃对老信阳王也如父亲一般尊敬??,她的亲事老信阳王大半能做得了主。老信阳王一力反对贵妃嫁给皇上,皇上对老信阳王当然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