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都是你惯的!”白广茂立刻把怒火喷在她身上,“慈母多败儿,这畜牲就是让你从小给惯坏了,才这么没有出息,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睡女人,知道就知道给老子惹事,还得让老子给他擦屁股,他就是个废物!”
这话可不仅仅是贬低白远宸了,简直就是污辱!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白夫人宠着白远宸,这是白广茂四十来岁才好不容易生下的老来子,自然是百般宠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白夫人更是将白远宸视如性命,要星星不给月亮,宠得无法无天,他才养成为所欲为,不把人命当回事的性子。
白广茂平日里纵使觉得白夫人过于放纵白远宸,对这唯一的嫡子,也是疼着的,没有下狠心去管。
等到白远宸闯下滔天大祸,再想管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现在的白远宸就是一个妥妥的纨绔子弟,必须按他的意愿行事,要不然他就会搅的家宅不宁。
白夫人被骂,脸上挂不住,有些着恼,气道:“老爷,你怎么能怨我呢?他是咱们的亲生儿子,咱们不疼谁疼?”
“疼疼疼,你疼吧!”白广茂火冒三丈,“
如今惹上了摄政王,若他不抬手,赶明儿这孽障脑袋搬了家,我看你怎么疼!”
白夫人吓了一跳:“这……没、没有这么严重吧?宸儿不就是跟摄政王妃说了几句玩笑话,摄政王心眼那么小吗?”
白远宸也是不服气,嘟囔一句“就是”。
他又什么便宜都没挥着,摄政王再厉害,还能因为这个要自己的命?
“他心眼就是那么小怎么了?”白广茂愤怒地喷了白夫人一脸唾沫星子,“他对摄政王妃的宠溺瞎子都看得出来,你不听听这孽障对王妃都说了些什么话,摄政王能受得了?”
别说摄政王了,若是旁人对他媳妇说出那种污言秽语,他也不能忍,能忍的就不是男人!
要知道摄政王妃还怀着孕呢,他就不明白了,自家儿子是有多缺女人,连大着肚子的也感兴趣!
“爹,没有这么严重吧?”白远宸到这时候还不以为然,“摄政王也没敢动我啊,我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说是完好无损有点夸张,摄政王打他那一掌,他胸口疼的厉害呢,还有膝盖也被打伤,他还跟摄政王记着账呢。
“白痴,蠢货!”白广茂见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越发愤怒
,“你以为摄政王放你好好回来,是不敢动你?他是要我一个态度,要我上门向他赔情道歉,狠狠踩我的面子,从今往后,在他面前夹着尾巴做人!”
更深层的原因,比如他和厉苍云之间的仇怨,他都不想说,说了也没用。
他和厉苍云之间本就不是化干戈为玉帛,只是暂时和解而已。
这回惹到厉苍云,又给了他收拾自己和白家的理由了,他怎能不生气?
白远宸撇撇嘴,不服气地说:“父亲不去不就行了,我就不信他真敢把父亲怎么样!”
父亲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让个后生小辈吓成这样!
“你、你这混账,简直白痴!”白广茂气的都要吐血了,“他是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他能把你怎么样!他手上有你逼死人命的证据,若是我不能让他满意,他把证据往大理寺一递,你还有命吗!”
“什么?!”白远宸这才大吃一惊,“他有证据?什么证据?他怎么会有证据,父亲当时不是都处理干净了吗?!”
他欺男霸女闹出的人命可不止那个叫秋萍的女子一个,往常他做得更高明更隐秘,没有留下任何破绽罢了。
秋萍的丈夫田归垄就是个不要命的,不管他出
多少钱,田归垄都不要,就要讨个公道,事情闹大了,白广茂才知道,一边骂,一边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件事。
按理说事情都处理干净了,田归垄也被赶出京城后秘密杀掉,怎么会被摄政王拿到证据?
白夫人也吓了一跳,惊道:“老爷,这不能吧?哪有什么证据,秋萍死了,田归垄也离一京城,不可能有证据,摄政王一定是故意讹你,你可不要上当!”
“废话!”白广茂狠狠瞪了他们母子两个一眼,“要是没证据,我能让远宸在外头多呆几年再回来?他非回来不可,回来了又不安稳,惹谁不好,非惹到摄政王头上,这下好了,摄政王若是不依不钜,孽障就等着人头落地,我可不管了!”
他这说的自然是气话,儿子真有事,他可就绝后了。
白夫人慌了,赶紧道:“老爷,你、你可不能不管!那、那这怎么办?摄政王不会真的把证据交给大理寺吧?”
“父亲,是什么证据?是不是摄政王唬你的,他不可能有证据!”白远宸也急了。
“摄政王是没事唬人玩的人吗?”白广茂看了看儿子青白的脸色,终究还是心软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