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关心,臣妇尚且安好。”萧云浅低了低头。
“哀家瞧着王妃是个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摄政王犯了命案,进了大牢,生死未卜,王妃也没有着急紧张的样子,想是有办法帮摄政王脱罪了?”太后看着萧云浅的脸,探她的口风。
她是真挺意外萧云浅这么沉得住气,总不能是因为萧云浅不在乎摄政王的生死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有办法证明摄政王的清白。
说起来他也领教过萧云浅的手段,她能找到证据替摄政王脱罪,一点也不奇怪。
“回太后,大理寺办案向来公正严明,我家王爷没有杀人,大理寺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萧云浅不动声色地说。
太后眼神闪了闪:“王妃何以如此肯定摄政王无罪?当时街上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摄政王动手打了白公子,大夫所诊也不会有错,莫非这当中还有哀家不知道的隐情?”
她还是很聪明的,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她也不是非要得罪萧云浅,是以并没有一口咬定厉苍云杀了人。
萧云浅仍是不惊不惧:“回太后,当时臣妇也在场,我家王爷的确是对白公子动了手,不过他有分寸,
白公子绝不会因此而伤及性命,这其中的确另有隐情。大理寺办案向来缜密,当会查明。臣妇相信皇上也会秉公审理此案。”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她给永盛帝戴上一顶高帽,太后总归不会逮到自己的错处。
太后多少有一点尴尬,笑了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
她和萧云浅都知道永盛帝的心思,就是要置厉苍云于死地,秉公处理什么的,也就是说说而已,谁认真谁就输了。
两人正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一丢丢尴尬的时候,永盛帝来了,进门看到萧云浅,也不怎么意外,向太后见礼。
萧云浅起身向他行礼。
“二弟妹是为二弟之案来的吧?”永盛帝看了她高耸的肚子,心中冷笑。
二弟动作倒是快,看萧云浅这肚子,都五六个月了,这是两人刚成亲,她就怀上了?
他到现在还没有立后妃,虽早已有过女人,在正室嫡子出生之前,其他妾侍侧妃都要用避子汤,以免生下子嗣。
二弟在他前面先留下了种,居心叵测!
这皇位继承子嗣是很重要的,若是有数个皇子,在没有立太子的前提下,谁先有了子嗣,无疑是
立太子最大的筹码。
他和二弟也就是只有兄弟两个,二弟又是沈太妃的儿子,他才占了优势,要不然就凭萧云浅先有了身孕,他还没有封太子的前提下,他和二弟谁入住东宫还不一定呢。
萧云浅低眉垂目道:“回皇上,是太后召臣妇进宫来的。”
“哦?这么说你不打算为二弟求情?”永盛帝脸色猛地一沉。
贱人还真是嘴硬,到这份上还不落下风,赌定二弟一定会没事是吧?
“回皇上,臣妇方才已经向太后言明,相信皇上会秉公处理案子,还拙夫一个公道。”萧云浅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永盛帝眼里露出诡异之色,佯装无奈,叹了一声:“朕自是要秉公处理,只是所有证据都对二弟不利,朕就算想帮他,也是有心无力!”
“拙夫无罪,早晚真相大白,皇上是大月国之主,心中自有衡量,臣妇不敢多言。”萧云浅就装着听不懂他暗示,继续打擦边。
永盛帝顿时色变,也不装了,冷笑道:“萧云浅,你还真不识抬举!朕倒是没想到,你跟沈太妃不过是婆媳,脾气倒是一样硬,不见棺材不掉泪!”
这要不是事先知道,他
真以为萧云浅是沈太妃的女儿。
“谢皇上夸赞,臣妇惭愧。”萧云浅打蛇随棍上。
永盛帝气的鼻子都歪了!
他这是夸赞吗?
他是在骂人!
眼见不可能从萧云浅这里知道前朝宝藏的秘密,更不可能让她为他所用,永盛帝懒得再多说,示意太后把萧云浅打发走。
待萧云浅出去,太后颇为不满地说:“皇上急什么?哀家正套萧云浅的话,说不定能问出什么。”
谁不知道萧云浅是个不惧威胁的,对她逼迫根本没用。
“儿臣看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是!”永盛帝冷笑,“真以为二帝能轻松过关吗?二弟进了大理寺牢房,儿臣想不让他出来,他就只能死在里头!”
这话多半是赌气,自从厉苍云进牢房,信阳王等人纷纷上书,要永盛帝公正审理此案,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厉苍云根本不可能。
“哀家看着摄政王妃不甚着急,说不定当真有证据证明摄政王清白。若是这次不能置摄政王于死地,千万不可急功近利,再另外找机会。”太后嘱咐道。
但凡不能将之一击命中,就一定不能把摄政王给惹翻了,否则后果不堪